聶衍跟傅靖,曾經也是玩的不錯的朋友,我跟他說了這個之後,聶衍不禁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傅靖死了?怎麼可能,這個消息,是誰告訴你的?”
“他的老板,之前,我和慕蓮在蘇北見過他,他在一家酒店裏邊當服務生,今天,他的老板說,他自殺了。”
我說完了之後,聶衍便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很久都沒有再說話,整個人都好像帶上了一片陰影。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跟傅靖,曾經也是不錯的朋友,現在,他這個樣子了,也算是,也算是...”
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安慰他。
過了很久,聶衍才抬起了頭,“從傅氏房地產不行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過他的消息,現在突然聽到他自殺,我還真是..”
聶衍的聲音有些微的異樣。
我點了點頭,他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畢竟,傅氏房地產在京城也曾經是名頭很盛的,但是,跟聶衍他們,玩的也比較不錯。聽聶衍的意思,大概是想不通傅靖失意了,沒有來找他吧。
可是,他們是彼此光鮮亮麗的時候認識的,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好意思在自己窮酸的時候,求助於別人呢?
我能理解傅靖的心情,但是,卻沒辦法認同他的做法。
也許,真正壓倒他的,是孩子的死。
聶衍搖了搖頭:“冉冉,他在哪兒?”
“傅靖在蘇北,聽老板的意思,應該會將他葬在蘇北吧。”
聶衍搖了搖頭:“怎麼說,傅靖也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死在外地,終究不是辦法,落葉歸根,他也許,是想回到京城的。”
“嗯,那你準備怎麼辦呢?怎麼幫他一把?”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來安排就是,行了,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我點了點頭,這一個晚上,我們彼此都很沉悶,因為傅靖的死,讓我們心頭都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聶衍天還沒亮呢就走了。
我也沒有了睡意,從床上爬了起來。
許醫生說,我是需要掛吊瓶掛滿三天的,剛吃過早飯,她便把吊瓶給我紮上了。
我哪裏也不能去,卻擔心慕蓮的狀況,想來想去,還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慕蓮過了很久才把電話給接了起來,聲音有氣無力的問我:“喂,冉冉,什麼事?”
聽著她這麼失魂落魄的聲音,我不禁心裏一陣難受,“慕蓮,你沒事吧?我就是有些擔心你。”
“沒事,我沒什麼,冉冉,帶會兒,如果我沒事的話,就過去找你坐一坐。”
“嗯。”
她自己一人呆著也容易胡思亂想,不如在我這裏,還能排解一下心中的煩憂。
掛上了電話,我歎了口氣,這樣的事情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可是,偏偏發生了,我們也就隻能試著去接受,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許醫生看我情緒不太好,便也就沒有在跟我說什麼,隻是說道:“冉冉,待會兒這個掛完了之後,你告訴我,我幫你拔針。”
我點了點頭:“嗯,謝謝你,若夢。”
她笑了笑,抱著聶辰去另外一間房子玩耍去了。
我靠在了沙發背上,整個人都是綿軟無力的。
過了一會兒,我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我看都沒看,便接了起來,“喂,你好。”
“霍媚,是我,你想好了嗎?”
是季諾先生。
我睜開了眼睛,還沒有說話,季諾先生便在那頭說道:“明天是最後一天,你記得吧?”
“嗯,我知道,我沒忘。”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
季諾先生的語氣,帶著一種篤定,對於我,看來,他是穩操勝券了。
“季諾先生,我,我還沒有想好,等明天再說吧。”
說完,我便先掛上了電話。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開口,聶衍也沒有跟我說,事情到底是處理的怎麼樣了,小叔叔那邊也沒有動靜。
我想了想,還是給小叔叔打了一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梅姨,她似乎很忙,接電話之後,問了我一句:“喂,你好,有事情直接說。”
“梅姨,你現在很忙嗎?”
我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
“哦,是冉冉啊,有什麼事嗎?梅姨現在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不過沒事,冉冉有什麼事就盡管說。”
“梅姨,我就是想問問,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