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不愧是原著裏最強巫師之一,他上課果然不同凡響,都沒有追究白諾的踩點漂移行為。
他現在還不像原著時間線裏那樣溫和,有著年輕人的銳意和創新。他的課也不像草藥課那樣按照標準規範進行,非常具有個人特色。
“大家先安靜一下。”他微微一笑,隨意地扶著桌子邊沿,讓學生們以他為圓心站成一個弧形。
一盒火柴從講台上飛到鄧布利多的正前方,他用魔杖輕輕一點,一整盒火柴就變成了一顆大頭針。學生間立即響起了陣陣驚呼。
“相信你們在上課前都已經看過了課本上的介紹和操作指南,”大頭針被在學生中巡回展示,最終回到他的麵前,“如你們所見,這是一門神奇的學科,它沒有通用的咒語,不同的類型咒語各不相同,每個人的念法也不相同。當然,有時候也不一定會用到咒語。”
他調皮地一眨眼,用魔杖敲了一下空中的大頭針,大頭針瞬間化作一隻山雀,啾啾地叫了兩聲便停在他的手指上梳理羽毛,緊接著又被變回了最初的火柴,“比如說現在。”
“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們,變形術是你們在霍格沃茨課程中最複雜也是最危險的法術。每年因為變形失敗而住進聖芒戈的人不在少數。”鄧布利多突然變得嚴肅,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銳利地掃視著學生們,教室裏鴉雀無聲。
“所以,我需要你們在變形時,盡你們最大的努力去集中注意力;與此同時,我嚴禁任何人在這門課上搗亂,不管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明白了嗎?”語氣並不嚴厲,但所有人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
“明白了!”在得到全體小巫師們的肯定答複後,鄧布利多直接讓他們用桌子上的火柴棒進行練習。課堂作業也很寬泛——把火柴變成杯子,什麼樣的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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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諾在座位上托著下巴,把火柴當乒乓球用魔杖掂著玩兒,就是不動窩。
經過草藥課和飛行課的教訓,白諾嚴格遵守“理論指導實踐”,或者說“先看看再動手”這一準則。在她看來,類比符咒的原理,魔咒和符紋一樣,都是魔力(或者說靈力)的載體,念什麼具體的單詞其實並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施法人的意誌——你究竟想要魔杖(符咒)為你做什麼。
好吧,這其實是白諾在預習時得出的教訓。作為一個兩輩子都是種花家的人,即使在伍氏孤兒院待了幾年,也不能保證講話完全就是倫敦腔。這就給她帶來了一個很大的難題——魔咒的發音問題。
沒辦法,巫師的課本有3d動畫卻沒有魔咒標準錄音,更沒有音標這種實用的工具。況且,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自然也沒有兩聲完全一樣的魔咒。可能你的幾次成功案例完全都是不同的聲調,也可能幾次相同的發音產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這兩種情況白諾都遇到過,比方說赫敏用的那個修複一新。在嚐試過各種方法,包括但不限於英語、普通話直譯版、普通話意譯版等語言,甚至連方言都用上了,魔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直到她煩了,直接把魔杖往壞掉的門鎖上一戳,準備實在不行就直接上手修了。
然後——對不起,打歪了,她把室友的床頭櫃炸了。
室友把書一扔,從床上一躍而起,一通暴捶從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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掂火柴這種與眾不同的行為順利地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他饒有興致地盯著白諾用魔杖的各個部位掂火柴,先是魔杖尖,再是魔杖中段,最後是魔杖中後部。整個人明顯是在神遊,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發呆,眼球完全不跟著火柴運動,嘴裏念念有詞,不仔細看還以為她是在練習魔咒。
鄧布利多輕笑一聲。
那另一個呢,另一個在幹什麼呢?
另一個在離她最遠的斜對角上,看上去也似乎在練習魔咒。鄧布利多敢肯定他絕對沒有老老實實地練習,因為他時不時用周圍人注意不到的隱晦視線冷冷地瞟某個身影一眼。就那憤怒程度,誰見了都懷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