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能用語言解決的問題,堅決不使用暴力。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有自知之明,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在人家麵前根本不夠看的。
所以,還是能忽悠就忽悠,先不起衝突的好。
鮑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冰冷的臉色逐漸開始變的溫和,眸中閃過一絲緬懷之色,竟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等著看好戲的同學們見沒有熱鬧好看,不由大感失望,紛紛轉過頭去不再關注。
江觀漁不知道她搞什麼,也不敢去招惹她,裝模作樣的拿起課本繼續看書。
可等了半天,鮑莉都沒有再吭聲,也沒有再看他。
讓他心神慢慢的鬆懈下來,很快就投入的沉浸在書本當中。
叮鈴鈴!
下課鈴響了,也沒能打斷江觀漁的沉浸式學習。
鮑莉目光複雜的瞥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片刻後,她的身影出現在了教學樓的頂層平台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電話接通,聽筒裏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
鮑莉語氣平靜的吩咐道:“給我查一下江觀漁這幾天的行蹤,不,把他從五歲以後的所有經曆,事無巨細的全都給我查個一清二楚。”
“小姐,這……”
中年女子的語氣有些為難,可還沒等她說完,鮑莉就冷冷的繼續道:“別跟我討價還價,立刻去查,越快越好。”
“是,小姐,我知道了。”
中年女子心中一凜,連忙恭聲應道。
掛了電話,鮑莉蹙起黛眉,目光沒有絲毫焦距的眺望著遠方,嘴裏輕聲的呢喃道:“江觀漁,在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和之前的你簡直判若兩人?”
別人或許隻好奇江觀漁為什麼會突然就有了武道天賦。
可她卻發覺,他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讓她感覺很陌生。
因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撒謊的。
之前的江觀漁脆弱敏感而自卑,從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哪怕偶爾會佯裝鎮定,也始終無法掩飾那份發自內心的怯懦。
可今天的江觀漁,目光深邃而平靜,那是一種源自於內心的絕對自信所帶來的淡定從容,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而且,他說教時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度,根本不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能夠擁有的。
那一刻,她甚至都生出了一種錯覺。
感覺不是在麵對一個還在讀書的少年,而是在麵對一位手握重權的上位者。
江觀漁,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你?
叮鈴鈴!
上課鈴響起,鮑莉不緊不慢的回到了教室。
見江觀漁還在心無旁騖的看書,嘴角不由微微上勾,這家夥,學習還挺認真的嘛。
時間悄然流逝,眨眼睛上午的兩堂文化課就結束了。
由於體武成績在高考中占據著很高的比重,除非是報考文院的學生。
否則,上午雷打不動的後兩堂體武課,學生們基本上都不會缺席。
而江觀漁十點鍾會和鄧浩上決武台的消息早就已經傳的是人盡皆知。
以至於,很多報考文院的學生,都放下了書本,專程來決武台看個熱鬧。
這讓各個班級的體武教習大感驚訝。
在詢問過後,得知有人要上決武台後,也紛紛推遲了訓練計劃,帶著自己班級的學生,浩浩蕩蕩的直奔學校大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