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在若玉的攙扶下重新翻身上馬,回頭甚為歉意的看著汐雨笑著說道:“汐雨姐姐,白青這回怕是又要在聚香居休養一段時日了,此次怕是又要在聚香居叨擾多時了!”汐雨見他同自己竟還如此見外歎了口氣微微有些薄怒出言訓斥他道:“你當真要同姐姐這般見外?你之前何時見過星兒同姐姐這般見外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要把姐姐當成外人不成?在傷養好之前旁的事就別多想了,我們先回聚香居養傷要緊!”白青舒心淺笑點點頭,四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趕回聚香居,數日之後待白青傷勢漸漸轉好,他便選在某一日清晨未同聚香居內任何人告知一聲悄然離開了。若玉四處都尋不到他的身影,汐雨在得知他悄無聲息的離開時便知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回去了,離開忘憂閣這麼多年終究還是要回去的,隻是此次回去之後怕是忘憂閣眾人都要不好受了!另一邊無名島之上的南星同無名前輩自那一夜二人把酒言歡相談甚歡之後,一老一小似是有了某種不用言說的默契一般,一個潛心練功,一個常常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出招指點一二,每每此時南星便恍惚間似是又回到了忘憂閣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日子裏,甚是懷念啊!一個不留神一時不察,手臂又被無名前輩一掌給打中了,手臂疼痛瞬間襲來,南星頓時甚覺鬱悶不爽的的皺著眉頭出言埋怨道:“不練了,不練了,日日這般勤加苦練有何用?倘若想要離開還是要在能接你三招之後才能有機會與你商談,可是以南星如今的功夫底子這是要練到何年馬月去呀?我看你分明就是換了個法子戲弄於我!”南星甚是失落頹然的靠坐在樹邊歎了口氣,見她練功時如此耐不住性子無名前輩甚是瞧不上她一般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嗬斥她道:“哼!丫頭你對練功就這般沒興致?難道你之前跟著白青那小子一同練劍法之時也像如今這般不思進取?稍不如意你便想著放棄?你若如此怎麼能練好功夫?”南星聞言麵色一改,莞爾一笑甚為歡喜的看著他說道:“如今這般哪能同當年相比啊?能與白青一同練劍那自然是不一樣啦!遙想當年白青日日陪在我的身邊敦促我練習,我有何不明白之處他都耐心細致的為我解答,那時就算是為了討他歡喜我也要下功夫將劍法練得能同他相配像模像樣才行!要不您老此次再受累一回去中原將白青帶來此處,他一來說不定我一歡喜心情大好,很快便能領悟其中奧妙將您傳授於我的內功心法練得又快又好!您意下如何?”
“哼!你這個鬼精靈的小丫頭,別以為小老兒我猜不到你這丫頭的這點小心思,我告訴你此事想都別想!在未練成之前你永遠都別妄想能有機會離開無名島見到那小子!”無名前輩一副甚為了然的神色看著她淺笑著,南星皺著眉頭甚覺不滿的歎了口氣,退而求其次的想到一個法子忙開口說道:“怪老頭,您想要我練成您自創的內功心法好讓我日後能同白青一戰替您打敗他,這些時日我也靜下心來思慮良久漸漸相通了此事不是不可以辦到,隻是在此事辦成之前您總要先幫我尋一個順手的兵器用來精進內功修為吧?我之前自小帶在身邊的佩劍上回落崖之時不幸遺失了,如今在無名島上這幾年竟一直未能尋到讓自己稱手的兵器,您這讓我如何能將您的功法練成?日後如何能同白青切磋武藝一決高下?”無名前輩冷笑一聲看著她說道:“丫頭,有一事你莫不是忘了?江湖武林之中真正功夫內力練成上乘者,你見過有幾人手中日日帶著兵器的?日後待你內力提升功法練成之時,迫於無奈需同人交手之時隻要丫頭你想,身邊的任何一個物件都能成為你與他人對決時最為稱手的兵器,就看你到那時是否知曉該如何運用了?”南星突然靈光一閃忽的狡黠一笑,迅速站起身抬腳輕輕一踢再一挑抓住飛起的藤蔓,瞬時凝聚內力騰空而起竭盡全力甩著藤蔓向無名前輩揮去,無名前輩見狀忽而麵色甚為欣慰的淺淺一笑靜靜的看著迎麵揮來的藤蔓,身形巋然不動直直的站立著,隻在藤蔓眼看著要擊中麵門之時頭微微一歪,左腳未動右腳向後微微一側身形輕移伸手便抓住了迎麵而來的藤蔓。二人雙雙用力扯住藤蔓,無名前輩毫不猶豫抬手便給了南星一掌,南星未能及時避開胸口被擊中身子後移右腳後退一步跪在地上,手中還甚為倔強的緊緊的抓住藤蔓不願鬆手,死死的盯著無名前輩拉扯著藤蔓等待著應對他下一步動作,極力克製住胸口翻湧而上的氣血。無名前輩拉著藤蔓稍稍用力向後一扯,藤蔓被兩股內力拉扯著繃的直直的,南星被無名前輩向向一帶便向前飛撲落地,甚是氣惱的以掌心擊地身子騰空而起,無名前輩順著她飛身起勢,二人在空中麵對麵站著互相拉扯著,就在南星想要借住身旁樹枝纏繞住藤蔓之時,無名前輩似是早就看穿了她接下來的意圖,南星剛扯著藤蔓飛身落到樹杈之上,還未待她穩住身形便被無名前輩狠狠的從樹上拉扯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藤蔓一時受不住二人之力硬生生從中斷裂開來。南星甚覺氣憤的在地上惡狠狠的捶了一下,坐起身揉揉受傷的胸口白了他一眼口氣很是不爽的抱怨道:“有您這般欺負人的嗎?不練了,不練了,今後說什麼也不想再練了,您這擺明就是想要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