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張天更加自責,她覺得是自己從小沒有陪伴著鄭明明長大,因此沒有教育好她導致的。

宋婉見麵前的母子二人都不說話,於是道:“張阿姨,說實話,我是真的很不喜歡您家女兒,或許當初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來的最好,但現在,鄭明明三番兩次挑釁不成反吃虧,我想,我以後真的沒什麼安生日子了,如果您能妥善處理這件事,那就最好不過了,但對於這次的事,您不必太自責。”

鄭星河感激地看著宋婉,仿佛在告訴她“謝謝你,小婉兒”。

宋婉明白,張天是個好人,鄭星河人也不差,但鄭明明自小沒在他們家的環境裏生活,再好的苗子也已經長歪了。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想讓鄭明明從現在起學好,恐怕不容易,總要讓她在外麵多吃幾次虧,才能學會低調。

不過,她現在可是鄭家大小姐,想要她低調,可能比登天還難吧?

從宋婉家離開,張天和鄭星河坐在車上,母子二人許久都沒有交流,各自想著心事。

鄭星河自然是在想著宋婉,剛剛她講話的時候,鄭星河就已經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情,想要上前擁抱她,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楚楚惹人憐的女人呢?

可是,她又那麼堅強,顧全大局,為別人著想,叫他怎麼不惦記?

張天一直望著窗外,京城這麼繁華,她卻無心觀賞,整個人都陷在悲傷裏。

她都覺得自己很奇怪,鄭明明跟她不親,動不動就和她吵架,可她仍舊舍不得送她離開,還想著怎樣能把她留下,留下做什麼?給自己添堵嗎?

突然,鄭星河開口了:“媽,鄭明明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會安排,一定把她安置妥當。”

張天歎息:“也好,媽媽相信你,才把明明交給你。不過星河你要記住,就算明明留下,或者將來還會回來,你在集團的地位永遠不會變,這是媽媽早就給你的承諾,並且永遠算數。”

“媽,就算你有心讓鄭明明進公司,她是這塊料嗎?”鄭星河現在倒是完全不擔心這方麵的事了。

當初,他整日提心吊膽地,真是高估鄭明明了。

現在想象,當初小心翼翼的自己,實在太可笑了!

送走了母子二人,兩個阿姨就立刻架著宋婉回去躺著了。

宋婉無奈地躺在床上,任由阿姨們給她蓋好被子,苦笑著道:“阿姨,我真的沒事,我又不是紙糊的,沒那麼脆弱。”

“那不行,小陳交代了,你起來不能超過10分鍾,剛剛已經被客人耽誤半個多小時了,趕緊休息,閉上眼睛啊!”錢淑芬微笑道。

宋婉歎息,光躺著還不行,還要她整天都睡覺,這簡直比坐牢還痛苦啊!

可眼下,宋婉自然是睡不著的,躺在床上,會想起剛剛的事情,總覺得哪裏不大對。

鄭明明惹得事,不該是她親自上門來給她賠禮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