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又進入了壓抑模式，他們快要中考了，向暖卻沒什麼緊張感反而很放鬆，她總是躲掉自習課一個人跑到天台上吹風。
“鈴鈴鈴。”
最後一節課地鈴聲響起，向暖勉強找回一點意識，她起身，甩了甩麻了地手臂。
賀紹寧見她醒來，立馬在一旁提議：“今天萬聖節哎，咱們去逛街吧！”
其實她並沒抱多大希望，自從陳澈，沈再莫名離開後，向暖跟唐存都變得不一樣了，也不喜歡說話了，還有就是向暖竟然學會抽煙了，賀紹寧明明記得向暖以前說她最討厭抽煙地人了。
向暖收拾著書包，回道：“不了，我想回家。”
意料之內，賀紹寧點點頭，見向暖出了位置賀紹寧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你，別抽那麼多煙。”
向暖一愣，單手挑著書包帶子，點點頭。
……
向暖出了校門就點燃了根煙，她停在欄杆旁邊，嫩白地手去點火，微風搖曳中，她碎發飄著，她學著陳澈地樣子，微眯眼睛，兩指夾煙。
一根吸完，她沒什麼反應，吐出去地煙霧繚繞在她臉頰旁邊，走到小區門口，她把煙又放書包。
今天每棟單元樓都布置上了南瓜燈，暗調地顏色，向暖不由地停下腳步，她走進看，南瓜燈上麵還寫著：萬聖節快樂。
這小區還挺暖。
……兩個月後……
期末考試當天，向暖來到學校，她穿著棉衣站在走廊上，一動不動。
周圍有無數人在走，她和這些人顯得格格不入。
“你們看新聞報道沒啊，咱們學校竟然真的有人販毒。”
“看了，我今天還路過那條路呢，那個血流的啊。”
“他們打架了，最後被警察帶走了。”
“誰啊？高幾的啊？”
“高二十七班的，就是那個陳澈，還有他們班的沈再，宋題。”
“沒想到他們是這樣的人。”
唐存已經離開學校了，賀紹寧跟向暖說，沈再被抓走之前給唐存發了條消息。
說：“我發誓，隻要我命還在身上，一定娶你回家，到時候，我單膝下跪給你個未來。”
……
向暖跑到案發地的時候已經沒有人了，她看到石階上有鮮紅的血，她緊繃的神經突然撐不住了，她好像知道了為什麼陳澈要離開，她明白了邱從雲的話。
可一切都太晚了，太遲了，她沒能見陳澈最後一麵。
……
祁連陽那邊的人又來找了，他們把陳澈堵到了五中學校後麵的巷子裏麵，他們好多個人，陳澈隻有一個，最後他腹上挨了一刀。
沈再宋題終於趕到。
警車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他們所有人都被包圍住了。
沈再捂著陳澈的腹部，他看著陳澈嘴唇發白，可他並沒有倒下，接著，陳澈從口袋裏拿出了向暖編的手鏈，他手上沾著血，於是他就把手鏈放在衣服內側擦拭。
動作緩慢輕柔。
沈再：“阿澈，咱們仨可是共患難的了，你可不能倒下。”
陳澈緊緊握著手鏈，手指掐進掌心：“死不了。”
他臉色逐漸蒼白，頭上也是汗，直到他被銀鐵扣上，他突然暴怒，掙紮著，血流不止，順著黑色衣服滴下來，他回頭看巷子的盡頭，看到的隻是圍觀的人群，他們都在討論自己，說自己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