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人本來就都長得好,這些儐相們又是特意挑出來裝門麵用的,不說內裏如何,但表麵上,那絕對是玉樹臨風,都是濁世美少年。
六個風度翩翩的儐相騎著棗紅色的馬跟在賈政後麵,這就顯得賈政越發黑了點。
要不是賈政穿了一身紅色的喜服,怕是不知道詳情的人,還以為成親的是後麵那幾個儐相中的一個呢。
“快快快,迎親的隊伍來了,咱們趕緊把門關起來。”盧望秋聽到禮樂的聲音,連忙招呼自己的堂兄弟和表兄弟們開始關大門。
“秋哥,咱姐夫真長得好看?”盧堂弟一邊關門,一邊還不忘問道。
“這還能有假?我在鹿邑書院讀書的時候見過,姐夫長得那叫一個麵如冠玉,唇紅齒白。”盧表弟是見過賈政的,打包票道。
“可別管人長什麼樣了,你們倒是趕緊關門啊。”聽到禮樂聲越來越近,盧望秋不禁有點急道。
“等等,留一個縫唄,好歹讓我看看咱姐夫的模樣。”盧堂弟說道。
盧望秋攔不住盧堂弟,也好歹真給他留了一個縫。
“哥,你確定咱姐夫真好看?”沒一會兒盧堂弟就突然問道。
“雖然賈政其他不怎麼樣,但是人長得確實是人模狗樣的。”盧望秋再不嫌棄賈政居然把他姐姐娶走,那也得說一句賈政確實長得不錯。
“這不對啊,我怎麼瞧著前頭那個領頭的長得也不好看啊。”盧堂弟又看了一眼門縫,一臉疑惑道。
盧堂弟又看一眼前頭那個黑黢黢那個人,有看了一眼自家堂哥,這簡直可以說是從同一個染缸裏撈出來的。
再聯想一下自家堂兄一直說自己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盧堂弟突然就覺得破案了。
自家堂兄的審美肯定是有問題了,好好的一個人,長得不好就算了,連審美都有問題了,盧堂弟歎息了一聲,害,幸好自家堂兄好歹才華不錯,總有哪個女菩薩是不看臉隻看才華的,也不至於讓自家堂哥孤獨終老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盧表弟撥開盧堂弟擋在門縫前的身影道,“快讓我看看。”
隻一眼,真的隻需要一眼,盧表弟就沉默了,他那個麵如冠玉的賈存周呢?
“所以你們都喚這種叫麵如冠玉的?”盧堂弟質疑道。
這會兒盧望秋才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撥開兩個弟弟,自己往門縫裏看了一眼,好家夥,就這麼幾日不見,這賈政是去喝墨水了?還是去墨缸裏染了個色?
盧望秋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吩咐守門的下人們道:“算了,直接開門吧。”
“秋哥,咱們不堵門了?這好歹得讓賈政做上幾首催妝詩這才能讓他進去吧,不然也忒便宜他了。”盧表弟一臉不解道。
“不是,我太堵太久了,賈政黑成這樣的消息傳道後院,阿姐要逃婚了。”盧望秋深歎了氣道。
旁的那些不知情的賓客看到賈政他們剛剛開始敲門,盧望秋就做主開了門,還有在那兒調侃的。
“到底是親小舅子知道心疼姐夫,堵門也不為難了,直接就開了門。”
“看來咱們望秋跟他姐夫關係很不錯啊。”
盧望秋隻能長歎了一聲,深藏功與名。
“奶奶,前頭說姑爺已經來迎親了。”一個小丫鬟急匆匆地跑來。
“姑娘裝扮得怎麼樣了?快把蓋頭拿過來。”盧大奶奶一聽頓時有點急了,一迭聲的吩咐道。
“望秋怎麼回事,怎麼就這麼放賈政進來了,我這妝還沒好呢。”盧姑娘也有些急了。
“好妹妹,你這樣已經夠好看了。”盧大奶奶誇了一句盧姑娘,又接過紅蓋頭給盧姑娘蓋上。
“哎呀,賈政長的那樣好看,我站在他身邊也不能被比下去啊。”盧姑娘視線被紅蓋頭遮住了以後,抱怨了一句道。
盧大哥早就在門口候著,等著背妹妹上花轎了。
盧姑娘因為蓋上了蓋頭,視線遮擋了,盧大奶奶便跟大丫鬟兩人,一左一右扶著盧姑娘出去,正好看到來迎親賈政,盧大奶奶差點就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