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算了吧。”張行景訕笑了兩聲, “我不過是開玩笑罷了。”
“這望遠鏡隻是外表略有差別罷了,看得都是一樣遠的,也就景哥你還計較外殼的模樣。”賈瑚這會兒臉上的熱度也退下來了, 搶白了一句, “景哥若是喜歡,我跟你換也行。”
“欸,蹴鞠快開始了, ”張行景原本是想調侃弟弟妹妹的,沒想到反倒是被弟弟妹妹們教訓了一頓, 連忙扯開話題道。
“今兒是國子監的學子對陣華林書院?”司徒明珠也沒多想, 聽到張行景說快開始了以後, 連忙拿了望遠鏡往場地上看了看道。
“這是還有好幾場?”賈瑚聽著司徒明珠話裏的意思, 問道。
“是啊是啊,幾個學院之間肯定都得比上一場,當然也有些同鄉組成的學子來比賽的。”說起這個,張行景立馬興致勃勃地介紹道。
“不是快會試了麼?”賈瑚真疑惑了,他前世也是參加過科考的, 誰在考試之前不是拚命讀書的?“他們不多讀點書, 為會試準備準備?”
“這有什麼,不過是半天的事, 這麼多年書都讀了, 難道還差這半天?”張行景摟著賈瑚的脖子道,“瑚哥兒你這想法可不對,有個強健的體魄, 可也是科考的必要條件。”
“你倆可別說話了, 比賽開始了。”司徒明珠嫌煩, 蹙眉說道。
賈瑚前世一心沉浸在書本了, 再加上蹴鞠也不是他們文人之中正經的遊戲,所以他也隻是知道有蹴鞠這麼一種遊戲,卻沒真正看人玩過蹴鞠。
賈瑚抬眼往鞠城望去,鞠城兩邊都各設了一個由兩根三四丈高的竹竿組成的球門。而國子監和華林書院各十二個人一隊穿藍衣,一隊穿紅衣分列球場兩側,這十二個人各司其職,有的專門搶球,有的專門守球門。
國子監到底是有著主場的優勢,今兒來不少觀眾都是跟國子監的學子們沾親帶故,大家自然都是得為自家子侄喝彩,國子監的學子們也乘著這股東風,連進了兩個球。
直到一個穿紅衣的少年在接觸到球以後,一連過了好幾個人,眼看著要被人攔住,他又以一個旱地拾魚的姿勢繞開了,直接就衝到了國子監的球門下,一腳踢進了球門。
從這個紅衣少年出現開始,他周邊的人仿佛都成了背景板,而他也從多人對戰,變成了一個人的表演。
原本,大家都是就慕強的,漸漸地,觀眾就開始從給國子監喝彩,變成了為華林書院的那個學子加油。
“好!”太子爺也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賈瑚他們後麵,看到那個紅衣少年以拐子流星的招數進了本場的最後一個球,華林書院以3:2的成績戰勝了國子監,太子都不由得叫了一聲好。
“父王,你叫這麼大聲幹什麼,嚇得我差點失手把望遠鏡扔下去。”司徒明珠抱怨道。
“好好好,父王的小乖乖,是我的錯好不好。”太子也不生氣,反而哄司徒明珠道。
“你們也小心些,別趴在那兒了,到這兒來坐著吧。”太子向司徒明珠他們招了招手道。
“別喝那水,別喝那水。”賈瑚突然朝著底下鞠城拚命喊道。
因為剛剛華林書院贏了比賽,大家又都被那紅衣少年郎的風姿給吸引,場麵正是極其熱鬧的時候,高台上都是在議論那位少年郎,賈瑚這點小小的聲音,哪裏能讓底下的人聽到。
眼見的那個紅衣少年踢了一整場以後大汗淋漓,拿起自己的水囊就要喝水,賈瑚一狠心,抄起自己手裏的望遠鏡朝著那紅衣少年扔過去。
因為紅衣少年的水囊就放在鞠城邊上,而賈瑚他們所在的高台又是位置最好的,所以離得倒也不遠,賈瑚那望遠鏡扔下去,正好就扔在了那紅衣少年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