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她想離開宮裏,祁平郅總會找各種理由敷衍她,之後又會找各種好玩的東西供她解悶。
可許知笙想要的始終不是這些,漸漸地開始鬱悶起來。
“你知道你父王為什麼要讓我待在宮中?”
許知笙其實也抱希望,她隻是隨口一問,可沒想到還真問出點東西。
“嗯...”祁沅沅仔細想了想,“會不會你要成為我的侄媳,所以父王才不讓你出去?”
“侄媳?”
“對啊,小時候我偶然間聽到父王還向周義夫子為你提親呢,隻可惜當年你們離開南祁國都,這件事就沒有下文。”
祁沅沅雖然智力停在小時候,但她的記憶向來不錯,所以很快就想了起來。
她說著說著,腦洞突然打開,逐漸走向不可調和的地步,“我會不會有小小侄兒啦?”
要是之前的許知笙,她肯定會無奈地笑笑,然後開始辯解起來。
隻是現在的她,注意力全在剛才說的話上,並沒有回答祁沅沅的問題。
隱隱覺得事情的不對勁,怕這裏的人有其他身份,於是許知笙遣散了所有人。
“你知道黑耀嗎?”許知笙湊過去,小聲的問道。
“他是...”祁沅沅也跟著小聲起來,“他是我父王的手下。”
“對你父王忠心嗎?”
“絕對是忠心耿耿,我敢保證。”說完,祁沅沅舉起自己的手,把三根手指並了起來,勢要證明自己說的話句句屬實。
可看到許知笙發呆的模樣,祁沅沅把手又放了下來,“話話,你怎麼了?”
隻見許知笙對上祁沅沅的眼睛,“我想,我可能知道原因了。”
黑耀的忠心,祁平郅的聯姻,宮中的令牌,包括黑衣人的猖狂。
其實許知笙一直都存在疑問,為什麼黑衣人會在太平的世間大開殺戒,為什麼祁平郅隻當她爹的死為不明人士攻擊,就連最後的調查也都不了了之,為什麼他不願讓她離開皇宮。
原來,不是查不了,而是所有的幕後主使都是他——祁平郅。
為了牢牢拴住周義,祁平郅不惜用了聯姻這種手段,可沒想到周義沒有同意,反而有意打算離開這裏,所以後麵發生一係列的事,也都是祁平郅主使的。
想到這裏,許知笙不由地感覺到一股惡寒,越發覺得這宮中真的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她就應該...早點想到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走漏半點消息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
從許知笙得知真相的那天以後,祁平郅就禁止祁沅沅再來找許知笙玩了,任憑祁沅沅怎麼哀求都沒有效果。
至於原因,恐怕隻有祁平郅一人知道。
祁沅沅的缺席,讓許知笙又開始孤獨起來,就好像又回到當時山匪的窩裏。
知道自己是逃不出去的,許知笙也就放棄這個念頭,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保佑傅璟容平平安安。
雖然祁平郅和周義這條線她算是明白,但傅璟容和周義的聯係,她始終沒能弄明白。
不過她能感覺得到,當年周義對她說的話,他要保護那個人,一定就是傅璟容。
以前的她還不懂,不懂周義的選擇,可如今她突然感同身受起來。
如果是自己,她也不想讓他因自己而被迫妥協。
隻是沒想到的是,她越怕什麼,反而越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