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能沒聽過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句話。”
見到許知笙開口,池山萊很不滿,“哪裏來的女子。”
“當然是十月懷胎把你生出來的人啊。”許知笙學著池山萊的口氣,“要不是因為你的爹,我也不會生下你,簡直是我的不幸。”
說到這裏,許知笙挑挑眉,“所以,叫聲娘親來聽聽。”
池山萊估約著比許知笙還大上幾輪,麵對許知笙是池山萊娘親的話語,大家都被她給逗笑了。
知道自己被羞辱,池山萊氣得咬咬牙,“我隻不過是陳訴事實,你為何要用言語如此重傷我。”
“我隻不過是想告訴大家,所說出的話很有可能會傷害別人,對此,我也要向這麼俠士抱歉,無意重傷你是我的不對,就像你重傷傅璟容也是你的不對。”
“那我也向傅璟容道歉。”池山萊很快就被許知笙繞進去,等到反應過來時,他也不計較那麼多,隻問道:“那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叛國?”
“因為了解。”
因為了解。
這四個字深深觸動在傅璟容的心房,在他印象裏,沒有人這麼說過,因為了解他,所以相信他。
尤其是在那次事情後,在別人的一番言語下,真相被歪曲,他們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
但了解他們的人願意去相信,相信真相會有浮出水麵的那一刻,去證明他們的無辜。
或許...他可以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倒是池山萊笑了一聲,“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你怎麼了解的?”
“先來說說謝浦將軍,謝浦將軍是當時的朝廷重臣,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他,我就奇怪了,那些盯著他的人怎麼沒有發現他叛國的證據,而是等到戰敗之時,謝浦將軍身死,聽別人之詞才給他定罪,這樣的說法我不理解。”
許知笙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再說傅璟容,傅璟容是個武林人士,他是出名的扶貧濟弱,繞這麼一大圈上戰場,跟著叛國,他圖什麼?圖一個叛國名號?不見得吧。”
“那你的意思是說,是當時陛下的陛下錯了?”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啊。”擔心因為說皇室的壞話而受到牽連,許知笙連忙否認,不過她還是耐心回答道:“每個人都有犯錯的時候,無論是誰。”
她不明說,倒也間接說明當時陛下不明智的決定。
池山萊說不過許知笙,所以最後這場‘辯論’也就武林大會的開幕為結束。
趁著開幕的熱鬧,剛才在這湊熱鬧的人很快就轉移陣地,全都向台前一擁而上,隻留下少數的人。
“謝謝你啊。”青年男子害羞地撓撓頭,總覺得許知笙好生眼熟,“在下林秦淵,敢問女俠的名字。”
“許知笙。”
一聽到名字,瞬間打開他的記憶開關,林秦淵總算想起在哪見過,有些興奮,“誒,你是不是曉知閣的有緣人嗎?”
許知笙微微一愣,這也覺得林秦淵眼熟起來。
原來在曉知閣開門的那天,站在他們旁邊的就是林秦淵,這麼說來,當時聽到剿匪的消息還是從林秦淵那裏知道的。
“是我。”
聞言,林秦淵眼前一亮,“這麼巧啊。”
他是個自來熟的人,得知許知笙就是那個有緣人,立刻向她伸出手,“在下林秦淵。”
“許知笙。”許知笙跟對方握了手,相當於兩人交為朋友。
隻是在旁邊冷眼觀看的傅璟容顯得有些不舒服。
似乎是感受到旁邊的死亡凝視,林秦淵開口問道:“那這位是?”
好巧不巧,就在這時候,吳裴卿從後麵擠了過來,“傅璟容,終於找到你們了。”
“......”
“傅璟容?”
“他是傅璟容的追隨者。”生怕林秦淵誤會,許知笙急中生智,指了指傅璟容,腦海突然想起一個名字,連忙說道:“名叫王景。”
林秦淵先是震驚,隨後又恍然大悟,就在許知笙擔心要被揭穿的時刻,他眼睛又一亮,立馬向對方拱手,“原來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
伸出一隻手且原以為對方會和自己握手的傅璟容:......
許知笙也看出傅璟容的尷尬,於是就在傅璟容打算收回懸空的手時,她握住了他的手。
突如其來的握手,讓傅璟容的心跳有些加快,快到腦袋開始宕機,等到他的腦袋重啟之後,許知笙已經把手縮了回去。
看著剛剛握住的小手如今沒見蹤影,但暖暖的溫度還昭示著它曾經來過。
吳裴卿雖然感覺氣氛有些怪怪的,但他的意識告訴他不能說話,直到林秦淵離開之後,他才敢出聲。
“不好了!不好了!天璣跟別人吵起來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