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心經過十天風吹日曬,白皙的臉上變得暗沉,上麵還起了皮,但是這些她都毫不在乎,她坐在樹蔭下望著前麵的官道,再有半日就到京都了,她就可以救出他的父親了!
陸逸塵將水袋遞給木婉心,心疼的勸道,“心兒,你別著急,馬上就到京都了,師兄就是拚了命也要把義父救回來!”
木婉心搖搖頭,她有她的打算,父親被壓在牢裏,憑她和師兄的力量根本救不出父親,就是去劫刑場也隻是枉送性命而已。
她接過水袋,“師兄,你不用擔心,到了京城我自有辦法,接連趕了十天的路你一定累了吧,到了京都師兄就找下客棧歇下,剩下的交給心兒就行了!”
陸逸塵怎麼放心得下,他眉頭皺起,“心兒,你可別做傻事,夏洵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心軟的,你去求他也沒有用!”
木婉心聽到陸逸塵的話心中一痛,但麵上不顯,還笑著回道,“師兄,你當我傻嗎?都到這個份上了還看不清?不用擔心了,我有辦法的!”
她站起身來,把水袋還給陸逸塵,抓著馬鞍上了駿馬,這一路日夜兼程,已經跑壞了兩匹馬了,她愛憐的拍拍馬身,喃喃道,“快了,馬上就全都結束了!”
京都夏伯侯府,夏洵跪在地上,背脊筆直,任夏伯侯怎麼說都雷打不動。
夏伯侯一怒摔了茶盞,厲聲訓斥道,“不孝子,跪了一夜還不知悔改!我給你定下的婚事豈有你拒絕的道理?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經地義,你就是死這個親你都得結。”
守在一旁的夏夫人江菏連忙上前為夏伯侯順氣,嬌聲勸道,“老爺,何必動這麼大的怒呢!夏洵就是太小,還不懂事,你別氣壞了身子!”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夏伯侯更氣了,眼睛一橫,“你不用給他求情,我看他就是翅膀硬了,居然敢不聽我的管教了!”
夏洵嘴角掛著譏笑,“侯爺,這夏府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一個小小的姨娘也敢插話了!”
“放肆,怎麼和我說話呢,你居然叫我侯爺,你是想把我活活氣死是不是!”
夏伯侯揚起手就要打,可是觸到夏洵諷刺的目光時,舉起的手慢慢放下了,語中似乎帶著點妥協,“算了,你這般也不一天兩天了,給我滾出去,這件事以後再說!”
到底是虧欠了他和他娘,倘若當年她們不是千裏迢迢要來京都尋他,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自從他娘死後這孩子就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站在一旁的江荷失望的搖搖頭,當年他怎麼就沒有和他那個該死的娘一起去了!要不然夏泊侯為了穩固夏洵的地位,喂她喝了藥,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因為這個礙眼的,否則她也不會失去自己的孩子。
夏洵緩緩站了起來,麻木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他冰冷的目光掃過桌子上的玉佩,這玉佩好眼熟,沒等他細看,夏伯侯已經將玉佩收了起來。
夏洵剛踏出門檻一隻腳,就聽身後的人說道,“管好你房裏的人,我要是再聽說哪個不知臉麵的還去外麵自稱世子妃,別怪我幫你管教了!”
夏洵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拐角處,蔡雲蓉麵帶輕紗,一雙杏花眼在看到夏洵的時候偷偷掐了自己一下,雙眼含著淚快步輕走撲進了夏洵的懷裏,“洵哥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老爺這麼討厭我,要是知道我一定不會允許丫頭亂說話的,老爺一定是嫌棄我毀了容對不對,我爹爹已經在想辦法了,我的臉很快就會好了,洵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對不起,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