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容天魁為了這個合同,是央求他們三個多日,像祖宗一樣的供著他們。
請他們吃飯,唱歌,就這樣他們還遲遲的不肯落筆簽字給他。
以至於逼的他沒有辦法,逼著酒精過敏的他,想出陪酒這個辦法。
可為什麼!
容明鉞什麼都不要做,一息之間,就將他求而不得的事情給完成了。
為什麼!
從小到大,容明鉞神邸一樣的光環,無處不在的,在處處擠壓著他。
容天魁眸色裏的陰鬱流轉,麵色也變得陰惻惻的,“容明鉞,你到底要幹什麼?”
“天魁,跟我去醫院。”
容天魁眸色一瞬不瞬,“我又沒有病,跟你去醫院做什麼?”
“我女兒病了,需要你給她輸血。”提起小暖,容明鉞極致溫柔的聲音裏,夾雜著無限的心痛。
至此。
容天魁終於是明白過來,容明鉞今天這一係列反常之態的,緣由了。
容天魁薄唇咧開一抹陰惻惻的笑,“容明鉞,你還真是深情呀,將那個離婚少婦的女兒當自己的女兒不談,還居然為了她們,不惜找到我。容明鉞,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去醫院,更不會去輸什麼血。”
容明鉞深目裏發著暗啞的光,他深蠕著喉結,矜貴的聲音裏是誠懇之意,“天魁,請你幫這個忙。”
原來電話裏容明鉞說的幫忙是指這個。
容天魁嘴角的笑意更甚,“在海城但凡你容總發個命令不會有人說個‘不’字的吧,就別提你容總在前頭還加個‘請’字了,這要是換了別人,得如何點頭哈腰的接著你的旨意呀,是不是?可是我容天魁,偏不。”
容明鉞揚高的聲音裏透著凜冽,“容天魁!”
此時此刻的容天魁是半點懼怕之意都沒有,他甚至語含挑釁道,“怎麼,容明鉞,你難道又想打我一拳?還是想我把我踩在腳下?來啊,你盡管放馬過來啊!”
容明鉞骨節分明的手指,一寸寸的收緊, 他的確想一拳,朝著容天魁的臉上呼過去,但是現下,為了小暖,他隻能是忍了,“容天魁,你到底怎麼樣,才肯跟我去醫院?”
容明鉞隱忍的態度,無疑是增加了容天魁的囂張氣焰,“要我去也行,除非......”
“除非什麼?”
容天魁嘴角上揚,笑的邪魅而猖狂,下一瞬,他的腿翹起,腳跟擱在桌幾上,手指了指形成的弧度,“除非,你從我的胯下鑽過去!”
容明鉞麵上青筋隱跳。
“怎麼,容明鉞,你剛剛不是口口聲聲將那個孩子視如己出的嗎?怎麼,真的讓你從胯下鑽,你就慫了!”
容明鉞音色凜冽,“容天魁,你以為我當真不敢動你?”
容天魁沒有半分懼怕之意,“唉吆喂,我的好哥哥,這就是你請人辦事的態度嗎?”
容明鉞輕沉了一口氣,“容天魁,你執意要這樣,剛剛那新簽訂的合同,我可以立馬讓他們作廢你信不信?”
容天魁雖眸露懼色,但這點懼色不足以他撼動,他想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羞辱容明鉞的心思,於是他強撐道,“我有沒有這個單子無所謂,倒是你若沒有我的血,你要救的人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