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果不是習慣了他這樣的其他人，恐怕真的會以為他瘋了。
“是的，穆師兄從來不肯用我們練魔功，所以我們一直都是心甘情願的追隨著穆師兄的，而且穆師兄還像我們分享修煉心得，讓我們也進步神速……”那個死門弟子低頭說道。
“好了好了。老六，你跟了我多少年了？盡管你是老六，但是實際上，除了老二，你是唯一的一個從家族裏麵跟我出來的了吧？”穆九泉說著，隨手一揮，那個弟子頭上的帽兜便是被封掀開，露出了帶著傷疤，卻和穆九泉多少有幾分相像的臉。
那傷疤和長相，是留著穆家血液的證明。
“是……穆師……少爺。”
“所以你知道我究竟是賭上了多少，對不對？”穆九泉起身，走到帳篷一側的窗口處，沉聲講道：“從一開始修煉，到現在，過程之中的所有掩埋掉的秘密，所有潛藏的東西。當然，如果我死了的話，這世上，不會有任何一個人記得我穆九泉，更不會有人知道我那渺小的穆家，不會有人關心它是如何一夜之間被滅門的……”
說道這裏，穆九泉的臉色變得有些鐵青，甚至他的拳頭也已經握緊到指甲已經嵌進手掌的程度。他的呼吸便的粗重：“六兒，告訴我，我們穆家，為什麼會遭遇這一切！為什麼，上天會如此不公！”
“少爺，您……”六兒有些慌張，他起身上前想要安撫一下穆九泉，但是穆九泉卻是伸出了手，阻止了他，伸出了那帶著四個指甲的血印的手。
“罷了……畢竟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就算是已經摸到了成功的邊緣，但是同時，我也在恐懼。會不會在這巔峰的邊緣上，就這麼直接墜入萬丈深淵？林北就算是還不夠，但是至少，他讓我看到了……那個結局的可能性。”
穆九泉坐回自己的座位，合上了雙眼，似乎有些疲憊一般，但是六知道，這是真的……疲憊。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帳篷之中，已經是站滿了穆九泉的手下弟子……
“您不要這麼說，您這些年的努力，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如果您什麼時候走投無路的話，我們至少用自己的命……”
有幾個弟子有些憤慨激昂的上前，大聲的開口，卻在下一秒，直接被穆九泉用一隻手，單單是用氣勢，便是按在了地上！
“胡說！穆六聞，你是我穆家的人！你們所有的人，都是我穆家的人，我是現在穆家的家主，我還沒有死，你們，憑什麼死！我告訴你們，這是我的命令，如果我死了，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好好活著！不要為我報仇，因為你們沒有……那份力量。”
穆九泉皺著眉頭，話語之中帶著說不出的無奈：“如果你們真的要去追逐的話，隻會讓自己，飛灰湮滅……！聽懂了麼！”
“是……！”
帳篷之中，唯剩一字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