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師兄聞言,臉上不禁有些為難了。
說起來,他私下與圖山有些交情,自是有心放一行人進來。但如今血靈族大舉進攻圖氏族,而圖氏族族人又有許多被血魄占據,根本無法看出真假,這才有些難以決斷。
他往半空掃了一眼,除了圖山和圖峰兄弟二人外,尚跟著幾名人族玄修,不禁沉聲道:“圖師弟,不知這幾位道友是何人?”
“他們是煆神宗的煆兵師,乃是被族長安排使者特意請來的,想來申師兄應該知曉此事才對的。”圖山連忙解釋道。
“在下項禹,乃是煆神宗入聖境老祖門徒。”項禹朝大陣中的一眾靈修拱了拱手,朗聲道:“貴族如今麵臨大難,若無法盡快通傳附近族群前來援手,恐怕圖氏族怕會慘遭滅族之禍了。”
“原來是煆神宗的道友。”那申師兄一聽煆神宗三字,心頭一驚,但他仍不敢做主,是以抱拳道:“幾位道友請暫且稍後,在下這就稟報給長老得知,看長老如何決斷。”
項禹知道這位申師兄沒有這個權利,倒也沒有催促,點了點頭,便在半空中靜候起來。
而尚雲飛與徐芷妍二人,均以項禹為馬首,同樣沒有多言。
煆神宗的大名,不但在人族中威名赫赫,在這些異族中,亦是威名不小,他自是如雷貫耳,再加上這次族中煆造大鼎,對圖氏族來說乃是重中之重,幾乎所有族人都知道煆神宗的煆兵師前來了圖氏族。
隻是誰也想不到,這次雖煆鼎成功,卻引來這樣的大難。
申師兄不敢怠慢,忙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符,放在嘴邊低語幾句後,便腕子一抖,玉符當時便或作一道光影往山峰深處飛去。
時間不大,一道遁光從山峰上的一座樓閣中躍出,且很快便來至眾人眼前。
此人身材高大,穿著一身青袍,年月六旬左右,直直的立於半空,眼睛一瞥,朝項禹等人瞥了一眼,微微笑道:“幾位道友便是煆神宗弟子?”
項禹方一見此人,眼皮便不由自主的跳動了一下,臉色為之一沉。
尚雲飛見項禹神情怪異,自是有些奇怪。不過,眼前這名青袍老者乃是一名祭師,卻是不能施禮,忙拱手道:“不錯,我等乃是煆神宗入聖境老祖門下,不知前輩尊名。”
“老夫赤烈。”青袍老者嗬嗬笑道:“既是入聖境老祖門徒,自是不能阻攔。”
然後他看向申師兄,命令道,“將這幾位道友放入大陣。”
那申師兄領命,從懷裏取出一枚符禁,掐訣念咒,當即將大陣開啟。
“不必了。”忽然,項禹卻大袖一甩,沉聲道:“未免讓諸位道友起疑,我等還是先去往他處便是。”
隨即他給尚雲飛與徐芷妍使了一個眼色,後者雖不知情況,但卻沒有詢問,當即身形一晃,便要飛遁而走。
“道友何必如此心急。”這時,那赤烈卻冷冷一笑,見大陣上方露出一道縫隙,當即隔空一抓。
“唰”的一聲,申師兄手中所攥的符禁,隻是一個閃動,便落於其手,讓申師兄臉上滿是愕然。
然後赤烈哈哈大笑一聲,渾身血光大放,須臾間便將項禹幾人去路攔住,眼中充滿了寒芒。
“這是怎麼回事?”
“赤烈長老居然是血靈族!”
“對了,赤烈長老曾去激發那座大鼎,返回隱霧峰後不久,血靈族便殺進了本族。”
待見到赤烈長老的突然轉變後,一眾圖氏族靈修均神色大變,自然猜測到,赤烈長老已被血靈族練成了血魄之身。他們難以想象,自己等人居然一直以來都在和血靈族祭師共處一地。
而申師兄一眾人很快便反應過來,赤烈長老之所以不將他們殺死,想來是打算引來族人前來此地投奔,繼而再一網打盡。
幸好項禹等人前來,否則一眾族人最後很有可能會死的不明不白。
尚雲飛與徐芷妍神色大驚,忙將神兵握於手中,做好了防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