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受門主之托,如今不但將材料丟失,張天放等人亦是被人斬殺,待返回門派,必然會受到宗門責罰。
“項禹。”鍾越山一想到這些,眼神中便充滿了寒光,冷冷的說道:“若讓老夫查到你的下落,非要將你扒皮抽筋不可。”
……
此時,項禹一夥人早已遁出了數十裏之外,且混入了一處大澤的十幾艘靈舟之中,即便鍾越山追擊上來,也根本找不出他們的蹤跡。
靈舟上的一個船艙裏,項禹一眾人正圍坐在一張長條桌四周,而蕭山幾人正訴說著什麼。
項禹眉頭微蹙,臉色沉了下來,眼睛微眯道:“蕭師兄是說,這三門四派一直打壓我蒼梧派的同門?但那正陽山的掌峰卻任人為之,根本對此事坐視不管?”
“不錯。”蕭山歎了一聲,苦澀道:“微兄多次前往正陽山的真陽峰,想要求見那掌峰邱道元,可始終被守衛拒之門外,縱是極為不滿,但奈何人微言輕,卻隻能一直隱忍不發。”
旁側的羅強一臉的怒氣,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據我所知,這三門四派在正陽山一直蠻橫霸道,對其它勢力肆意欺壓,打傷打死的玄修沒有一百也有數十人之多,那邱道元自是心知肚明。隻是這些年來,他收了對方不少的好處。所以他下令,凡不服從正陽山管理者,一律趕出靈地。”
杜杉也滿臉的苦笑,無奈的搖頭道:“羅師弟所言卻也沒有誇大其詞,我們幾個世家中的弟子曾多次被對方欺辱。隻是這些勢力中均有鍛靈境玄修撐腰,縱是心中不忿,但為了日後著想,也不敢真得罪了他們。”
“此事便交給在下了。”項禹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冷聲道:“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有何膽氣,居然敢在煆神宗內撒野。”
“我倒是忘了,項師兄如今亦是煆神宗的一位掌峰,如有師兄撐腰,我們便無需害怕他三門四派的騷擾了。”羅強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不少喜色來。
“話雖如此,但項師弟並非正陽山掌峰,如插手此事,怕會招來不少非議。”蕭山有些擔心項禹的處境,說道:“不如項師弟與那邱道元見上一麵,隻要這些同門不再受到他派的欺辱便是。”
“蕭師兄想法有些太理所當然了。”項禹聽了這話,不禁歎道:“不說那邱道元是否會答應在下的要求,即便是同意了,但也是表麵上做做文章,仍舊改變不了什麼。”
嶽明捋了捋胡須,微微頷首,道:“項師弟雖說身為煆神宗掌峰,但修為卻僅在築靈層次,縱是去了,也不會被那邱道元太過重視。”
項禹笑了笑道:“在下心中已有定計,幾位師兄無需多問了。”他又看了一眼嶽明,問道,“不知嶽師兄接下來有何打算?”
“微兄還要請師弟鍛造神兵,這一段時間就先暫時於蕭師弟他們那裏暫居一陣即可。”嶽明嗬嗬笑道:“至於日後嘛,微兄想要返回荊雲州。”
項禹神色怔了怔,問道:“嶽師兄來自荊雲州?”
“不錯。”嶽明歎了一聲,感慨道:“微兄本事荊雲州天劍宗弟子,因為資質上佳,得到門中長老看中,但也因此招來他人的嫉恨,被人暗中襲殺。雖說有幸逃了性命,但卻靈魄遭創,即便獲得了一些丹藥,時至如今也沒有完全恢複。”
項禹不禁恍然,這才明白為何嶽明會懂得天劍宗的玄術。而那靈劍術乃是天劍宗的不傳之秘,有此也可以猜到,嶽明當年的身份應該也是親傳弟子才對。
隻是這樣的身份居然都被人暗算,不得不遠遁而走,想來他的對頭地位不會在他之下,而且背後定然有高階玄修撐腰。
項禹也知道這是嶽明的私事,是以並沒有深問,幾人交談了一陣後,便在蕭山的指引下,操控靈舟往正陽山方向飛去。
靈舟的一個船艙中,項禹正獨自一人盤坐於蒲團上,手裏拿著一枚玉符,正是之前那黃衫中年所拿出的獸魂符。
據項禹所知,這獸魂符一般隻有北寒州的化羽門才懂得煉製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