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便是瞅一瞅今日拿出的幾件神兵。
這些神兵均是陸無奇生前煆造,雖說陸老已經仙逝,但那煆兵術卻也大半傳給了他,自是要留下來觀摩一下。
項禹似乎發現了任彥的目光,他絲毫沒有忌憚之色,反而朝對方淡淡一笑。
任彥見項禹一臉的笑容,好像對之前事情早已忘在了腦後,不由得暗暗皺眉,暗道:“此子果然非同一般,怪不得能夠如此修為便坐上了一峰之主。”
即便是他,在受到那般的侮辱後,也絕對不會這樣淡定自若。
他回頭瞅了瞅身側的任輝,卻見任輝眼中滿是怒火的盯著項禹,不禁搖了搖頭。
這任輝可以說從未受到過什麼磨難,到如今為止,一直是順風順水,無論是修煉還是雜事全部由長輩和仆從打理,絲毫無需自己擔心。
而這也是最讓他擔心的。
其實,這任輝表麵上是他的侄兒,實際上卻是他當年與嫂子私通,從而生下的骨肉。
說起來,也是他那時修為到了瓶頸,心緒煩亂,從而種下了後果。
這些年來任彥一直將秘密埋在心裏,但卻又有太多的愧疚,是以對任輝格外的關愛。即便做了何錯誤,也會盡量幫其擺平。
而這次前來煆神宗,亦是看任輝到處惹事,擔心他日後因此丟了性命,這才打算煆造一件威力強大的神兵護身。
而這些任輝自然毫不知情,他隻知道自己的二叔對自己猶如親生,縱是自己的親爹都沒有這般照顧的無微不至。
但這樣就更讓他有恃無恐了。
時間很快便到了正午,那梁羽風瞅了瞅時辰,然後微微一笑,朝在場的玄修稽首道:“多謝諸位道友能夠至本宗觀禮,老夫在此謝過了。”
“梁翁客氣了。”一名長須老者忙起身一禮,滿臉含笑道:“我等有幸被貴宗邀請,已是臉上有光。何況,貴宗一出手,便是四件天級神兵,除了貴宗之外,其他門派怕也能有這等手筆了。”
“道友謬讚。”梁翁淡淡一笑,道:“本宗也隻有幾件神兵能夠拿得出手,如是它物的話,怕也不及諸位。”
“梁翁這話便太過於謙虛了。”
“不錯。誰不知道煆神宗乃是修天界十大門派之一。”
“這話不假,以煆神宗這般發展,恐怕日後我等門派時望塵莫及了。”
其他玄修亦是紛紛捧場,滿口的稱讚、奉承。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這些年來煆神宗日益壯大,原本便是修天界十大門派之一,令人敬仰的存在,如今更是有超越諸門派,躍居首位的架勢,自是讓這些門派又驚又怕。
可就在這時,那任輝卻突然冷冷一笑。
“這修天界十大門派之首乃是我‘聖魔殿’,煆神宗想要奪下這個位置,恐怕如今還不夠格吧?”
眾人聞言,紛紛為之色變。
要知道,這裏可是煆神宗,豈容他人這般放肆。
如真因此將煆神宗得罪了,後果可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了的。
而那梁翁雖看似滿臉慈祥,但熟知他的人卻清楚,這位老者當年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閉嘴。”任彥亦是臉色驟變,瞪了任輝一眼,道:“這些話豈是你能夠隨便說的,太不像話了,還不向老祖賠罪。”
他雖自恃不懼同階玄修,但那梁翁可是入聖境老祖,而任輝又是無禮在先,縱是直接打殺了,任彥也無可奈何,所以他的心已經提了起來,暗怪這個侄兒膽子也太大了。
任輝見叔叔臉色難看,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忙站起身來,朝梁翁恭敬的施了一禮,歉意道:“晚輩言語冒失,還望前輩不要見怪。”
“哪裏。”梁翁一臉笑意,看起來並沒有絲毫的怒色:“老夫自是不會與一個娃娃一般見識。”
然後他又看了任彥,笑道:“不過,適才這話若是你這叔父所言,那便又是另一回事了。”
任彥心中“咯噔”了一下,賠笑道:“老祖說笑了,晚輩豈敢對貴宗不敬。”
他暗暗的捏了一把汗,這梁翁此言,明顯是給他警告,如若再次出現類似情況,他叔侄二人此次怕無法離開煆神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