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隻要是他看中的東西,根本無人敢跟他爭搶,是以心中滿是不悅。
玄袍男子冷冷的瞅了瞅項禹,沉聲道:“此鐵雖然珍貴,但兩萬靈玉卻已經超出了原本的價值。”
項禹毫不在意,微微笑道:“隻兩萬靈玉,在下還是能夠支付的。如道友拿不出,便無需多費口舌了。”
玄袍男子一臉獰笑,冷聲道:“若以靈玉作為籌碼,卻是一個虧本的買賣。而你我身為玄修,且境界相差無幾,不如你我來一次比鬥,勝者便可以得到此鐵如何?”
項禹當然也不想因為意氣之爭,而損失太多靈玉,聽了對方提議,倒也沒有什麼意見。
他自問與同層次玄修交手不會落敗,而看對方亦是築靈三層玄修,縱是有些手段,想來也不是自己的敵手。
況且,對方已將隕星鐵握在手裏,且提出了要求,如他不答應的話,恐怕那隕星鐵自己是無法得到了。
不過,他也注意到了盧楠的異樣。
不說那隕星鐵的價值,玄袍男子直接無視盧楠的存在,直接奪走了此鐵,而盧楠卻滿臉笑容,絲毫沒有動怒的表情,似乎是清楚對方的身份。
這讓項禹有些詫異。
他念頭轉動後,微微頷首,道:“既然道友有此心意,那便依道友所言。”
“痛快。”玄袍男子嘴角一笑後,轉身來到了閣樓之外的空地上。
項禹亦是隨後跟上,並在對麵數丈外站定。
那盧楠瞅了瞅項禹,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一揮手,帶著仆從管事立於門外,目光全部落在了兩人身上。
而兩人這般陣仗,很快便引來了附近玄修的注意,眼睛一亮後,紛紛的圍在四周,竊竊私語起來。
“這是什麼情況?”
“還用問?肯定是有好戲看了。”
“此地可是天嶽城中,如引來執法隊,這二人可就不好收場了。”
“任某從來不與無名之輩相爭。”那玄袍男子臉上掛著不屑之色,淡淡的瞥了一眼項禹,道:“不知道友是何出身?”
項禹沉聲道:“項某乃是煆神宗弟子。”
他見四周玄修越聚越多,勢必要速戰速決,否則如引來城中執法隊,即便他是攬月峰掌峰,亦免不了惹得一身麻煩。
“哦?”玄袍男子微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原來是煆神宗的道友。原本任某是客,但既然道友欲要與任某爭奪隕星鐵,那任某也隻好得罪了。”
他也知道天嶽城的規矩,是以不想將時間拖長了。
言罷,玄袍男子袍服一抖,將一把黑色飛刀祭在空中,抬手隔空一點,那黑色飛刀便化作一道紅光直往項禹頭頂劈落。
項禹見飛刀迎麵劈斬過來,神色不變,從袖中取出一隻金色圈子,往空中一擲。
這金銳鐲威力極大,銳利無擋,金芒一閃,往那黑色飛刀上一格。
“鏘”
一聲金鐵交擊的刺耳鳴響傳來。
方一交鋒,黑色飛刀被蕩飛出數丈遠去,但金銳鐲亦被震了出去,看起來倒是未分上下。
項禹雙眉一挑,那金銳鐲的威力他再清楚不過,能夠一擊將金銳鐲撞飛,說明對方祭出的黑色飛刀品階也絲毫不差。
他眼睛微眯了一下,手中玄決掐動,金銳鐲驟然一漲,不但變作了丈許大小,圈子周邊更是釋放出一層銳氣,空氣為之撕裂,電光般飛落而下。
而經過適才的一記對拚,玄袍男子也看出金銳鐲的不凡,見金銳鐲再次落下,臉色也變得有些慎重。
不過,他卻絲毫不懼,嘴角冷笑一聲後,一抬手,掌中飛出一團黑光來。
那黑光迎風便漲,竟是一隻獸爪,通體烏黑,往上一迎,竟一下將金銳鐲死死扣住。
金銳鐲釋放出的金銳之氣犀利無匹,但擊打在那獸爪上卻隻是割出一道道淺淺的痕跡,卻無法帶來什麼傷害。
玄袍男子不由得哈哈大笑,單手一招,那黑色獸爪用力一扯,竟生生將金銳鐲奪了下來,連表麵的金銳之氣也偃旗息鼓一般,再也沒有任何威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