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袍服一抖,地麵上再次現出不少的瓶瓶罐罐來,自是輔助煆兵的一幹材料。
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符,抬手一晃,登時煆兵室中嗡鳴聲一響,那牆壁上的四隻獸首當即各噴出一道火焰,直直的灌入到煆兵爐中。
“隆隆”聲大響,那煆兵爐中火勢洶湧,且傳出風卷火蕩的怪嘯之音,而溫度也隨之猛增,火浪翻騰,火氣蔓延,很快整個煆兵室亦是變得好似深處於火海之中,讓人渾身燥熱難當,皮膚都要被烤焦了一般。
但項禹卻似毫無感覺,淡淡的瞅了瞅煆兵爐,袖袍一拂,暗靈王翅便無風自動的徐徐飄起,落入那煆兵爐中,霎時便被翻騰的火焰團團裹住。
繼而他把手中玉符再次一搖,端坐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的六目火蟾口中亦是傳出一陣聲響,好似怪吼一般。
“噗噗”的幾聲,幾道火柱從中噴出,直沒入那煆兵爐的四側孔洞之中。
登時火勢驟然猛漲,幾乎將整個煆兵爐全部淹沒了進去,連遠在數丈之外的項禹都有種被火焰焚身的感覺。
他連忙放出玄光護住周身,然後張口一噴,一團白焰飛出,隻一個兜轉,變作一隻白色鳳鳥,鑽入了煆兵爐中。
而白色鳳鳥方一投入爐中,溫度又再次提升一倍,但火勢卻為之收斂,且很快平靜了下去。
待做完這些後,項禹這才鬆了一口氣,隨之眼睛微閉的打坐起來。
期間,項禹除了會在特定的時間往煆兵爐中投入一定分量的輔助材料,便是端坐於蒲團上閉目養神。
雖看似他好似入定一般,但卻放出真靈之力,時刻關注著煆兵中的異動,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其餘的輔助材料雖說難尋,但卻總能夠得到,但這暗靈王翅乃是千年難遇的靈翅,一旦就此失敗,便算是徹底消失了,項禹自是不會掉以輕心。
就這樣,項禹自進入煆兵室後,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直到十天後,原本煆兵爐中的火勢已漸漸減弱,而四周牆壁上的四隻獸首也偃旗息鼓一般,不再吞吐火焰,隻餘下那四隻六目火蟾仍噴出火焰,圍繞著煆兵爐徐徐兜轉不定。
而項禹則始終雙手結印,時不時的打出一連串的法決去,且暗自催動真靈之力,直接透過洶洶烈焰,往其中那漸漸已然成形的靈胚上刻印紋陣。
時間一點點過去。
兩個時辰後,項禹忽然發出一聲低喝,口中道了一個‘開’字。
霎時,“砰”的一聲,爐蓋毫無征兆的衝天而起,隨即從爐中飛出一道黑芒來。
那黑芒似有靈性一般,方一出現,便要往煆兵室外遁走。
而項禹卻先一步將藍魄玄光放了出來,往上一卷,將黑芒裹在了其中。再隔空一抓,那黑芒便被項禹攝到了手中。
不過,那黑芒仍舊嗡鳴作響,仍不甘被困,但在項禹往上麵噴出一道精血,並打入幾道法決後,便很快安靜了下來。
黑芒逐漸斂去,項禹掌中現出一對不過兩寸長的黑翅。
這對黑翅烏黑發亮,且表麵名印著無數玄奧的風雲般紋路,看起來極為的精美。
“成了。”項禹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一直緊繃的心也為之徹底放鬆下來,他瞅了瞅掌中精巧的一對黑翅,道:“縱起玄光翱天際,日後便將你喚作玄光翼了。”
那暗靈王翅被項禹重新煆造,已並非本體,自是不能再沿用此名了。
“恭喜項兄大功告成。”
這時,幽若驚喜的聲音於項禹靈海中傳出。
項禹含笑點頭,道:“如今玄光翼煉成,倒也可以開始修煉那飛靈之術了。”
“以項兄的悟性,很快便可將飛靈之術掌握。”幽若笑道:“在那之後,項兄便可將玄光翼收入體內。日後隻要引動靈魄之力,便可將其催動,且不會影響本命神兵的培煉。”
項禹暗暗點頭,當即便一晃玉符,將爐火熄滅。
然後他暗運玄功,自顧的修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