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嘴唇微動的與徐芷妍傳音幾句後,尚雲飛臉上笑了笑,頷首道:“師弟相邀,尚某自不會拒絕。”隻玄光一閃,身子便騰在半空,緩緩的在項禹和雲厥中間位置站定。
“既是項師弟耗時最長,那便由師弟開始。”尚雲飛略略一想,瞅了瞅項禹,道:“不知師弟可有意見?”
項禹拱手道:“但憑師兄做主。”說著,揚手往腰間一拍,手中多出一把匕首。
尚雲飛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將匕首接過,仔細打量一番後,微微頷首道:“師弟能夠在僅僅三個時辰內便煆造出一件地級二品神兵,果真在煆兵術上天賦過人。”
隻一見尚雲飛臉上表情,任誰都能夠看出,尚雲飛的讚歎並非隻是吹捧,而完全是肺腑之言。
況且,眾人對尚雲飛還是頗為信服的,是以臉上均留露出愕然的表情來。
“不可能。”
雲厥一臉的難以置信,一把將匕首奪在手裏。
那匕首呈深綠之色,表麵刻印著諸多玄奧且美觀的花紋,入手冰涼入骨,雖未觸摸刃部,卻也能夠察覺到一絲銳利之氣,即便在二品神兵裏亦算是精品了。
他怔怔的望著項禹,眼中充滿了疑惑與絕望,不甘和怨毒。
雲厥雙拳緊握,發出一連串脆響,眼神中充滿了寒意。
直到此時,他仍無法接受,自己始終引以自傲的煆兵術,居然同樣敗給了項禹。
原本雲厥認為,項禹根本無法在規定時間內完成煆兵,這樣一來,無需過多擔心品階的問題。
是以他急於煉製,完全用凶猛的火勢灼燒,對材料產生了一絲損傷,雖說同樣達到了地級二品,但卻隻能算勉強達到,與那深綠色的匕首相比,尚有不小的差距。
這時,尚雲飛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知雲師弟可否將適才煆造出的神兵取出?”
雲厥心中掙紮了好一陣,但最終卻歎了口氣,澀聲道:“在下輸了。”袍服一抖,將袖中那部煆兵典籍拋給了項禹。
“多謝。”項禹略略一掃後,見煆兵典籍果然不錯,也沒有細看,便收了起來,然後目視著雲厥,笑道:“在下也隻是勝在徐徐漸進,若真正比拚煆兵術,怕難以是雲師兄敵手。”
見到項禹話鋒一轉,雲厥也正好找到了台階,而他心中原本的怨恨也漸漸平息下去,淒然笑道:“敗了便是敗了,沒有什麼理由可講。”
他眼神充滿了堅定之色,又道,“不過,雲某日後定會再次向師弟邀戰。”
雲厥已經一連兩次敗給了項禹,無論是戰力亦或是煆兵術,全部落在下風。
起初他心中充滿了敵意,有種恨不得將項禹直接斬殺的念頭。但當他回過神來後,卻覺得自己是在太過愚蠢了。
別說他不是項禹的敵手,縱是能夠將項禹殺了,宗門中尚有一些人本事在他之上,更遑論整個修天界了。
如想找回今日的臉麵,那便隻有靠自己真正的本事,卻是不能搞那些陰謀詭異。
待經過了今日一役,且心頭怨恨散去,雲厥隻覺心中豁然開朗,似乎有些明悟在腦海中衝蕩,竟有一種醍醐灌頂之感。
是以他臉上有些欣喜之色,與項禹和尚雲飛抱拳拜別後,當時便駕馭遁光飛天而走了。
項禹見雲厥神色有異,念頭一轉,卻是想到了什麼,心道:“這位雲厥師兄倒是有些機緣,居然能夠在這種時候有所領悟。”
尚雲飛含笑點頭,道:“雲師弟如能夠潛心研悟,少一些私心名利,想來日後必能夠成為一代大師。”
“師兄所言極是。”項禹朝尚雲飛微一拱手,道:“此次比試,尚師兄能夠來此觀戰,在下卻是受寵若驚了。”
“以師弟在門中的名頭,又是比試煆兵術,尚某自是有心看一看師弟的本事。”尚雲飛哈哈一笑,道:“今日一見,項師弟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麵,乃是我輩中奇才,恐怕屆時在門中築靈境弟子煆兵大比中,我也難以有何勝算。”
“師兄過謙了。”項禹搖頭一笑,他知道尚雲飛在煆兵術上造詣頗深,已達高階煆兵師程度,自己想要在兩年內與對方並駕齊驅,恐怕也並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