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雲厥是替高家做事,但表麵上卻是他與項禹的私人恩怨,如在煆兵比試中勝了項禹,那眼前這柄天級神兵便順理成章的歸他所有了,想來那高展也不會不顧臉皮的前來討要。
念頭至此,雲厥心中便忍不住的一陣得意。
至於在場觀看比試的一眾玄修,在見到雙方拿出的賭注後,有的眼睛放光,有的則暗自驚歎。
雖說煆神宗乃是以煆造神兵著稱的大宗門,但對於普通弟子而言,無論是上乘煆兵決亦或是天級神兵,同樣是平日裏難以觸及的,即便是親傳弟子恐怕也沒有一件。
因為隻有到達鍛靈境層次,才能夠真正發揮出天級神兵的威力,且可以收入靈海之中受到靈魄滋養,逐步的與神兵切合,達到心隨意動的程度。
如此一來,與其拿一件僅能發揮出一兩成威力的天級神兵,倒不如得獲一件天品神兵要更加實用。
項禹瞅了雲厥幾眼,臉上表情淡然,問道:“不知雲師兄打算如何比法?”
雲厥見項禹似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且被項禹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心中不禁有些發毛,眉頭聳動了幾下後,厲聲道:“這是兩份相同的材料,你我各選擇一座煆兵室,限時三個時辰,將材料煆造成神兵。”
說著,雲厥伸手入袖,拿出兩隻靈種袋來。
他冷冷一笑,道:“如你我均在規定時間內煆出神兵,那便以神兵的品階定論勝負,不知項師弟意下如何?”
尚未等項禹開口,忽然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
“可否由在下查看一下材料?”聲音有些低沉、沙啞。
雲厥尋聲望去,看向閣樓中的一座,眉頭微微一蹙,隨即露出些笑意,道:“尚師兄的煆兵術在宗門築靈境一輩弟子中可謂首屈一指,相信有尚師兄作證,其他人也不會懷疑。”
適才開口之人,正是坐在那閣樓上的尚雲飛。
在築靈境一輩弟子中,如論起在煆兵術的造詣,非尚雲飛和徐芷妍莫屬了。
而這次他與項禹比試煆兵,這二人親至於此,已經讓雲厥有些奇怪了,如今對方居然又主動提出檢查材料,顯然是有意偏袒項禹,這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雲厥一直以在煆兵術上造詣匪淺自居,但卻仍處在對方之下,他心中自是有諸多不忿,但此時卻不能發怒,腕子一抖,將靈種袋拋擲半空,當時便在一道無形之力下,被尚雲飛抓在手裏。
“沒有問題。”尚雲飛略略一掃後,點了點頭,隨即將靈種袋拋給了雲厥,笑道:“希望兩位師弟能夠盡力而為。不過,同門比試,切勿傷了彼此間和氣。”
說完這話,他袍服一抖,兩隻靈種袋便分別飛出。
尚雲飛因煆兵術高深,在築靈境一輩弟子中備受矚目,是以由他開口,自然能夠讓在場眾人信服。
項禹抬手將其中一隻抓在手裏,朝尚雲飛微一抱拳,算是謝過了,而尚雲飛亦是微微頷首。
雲厥見此,心中冷哼了一聲,道:“時間已到,不知項師弟選擇哪一座煆兵室?”
項禹淡淡一笑,眼睛掃了一眼,便直接邁步來到一座中品煆兵室前,袍服一抖,石門在“隆隆”的悶響聲中緩緩打開。
然後身形一閃,項禹走了進入,隨即石門關閉。
雲厥冷冷瞥了項禹一眼,亦是選擇了旁側的中品煆兵室,然後將石門封死。
在兩人進入煆兵室後,外麵觀戰的眾人均有些期待起來,希望三個時辰馬上過去,也好揭曉最終的結果如何。
起初眾人均認為此次煆兵比試雲厥必勝無疑,但適才見到項禹臨危不亂,且拿出一件天級神兵作為賭注,似乎頗有自信後,不禁有些拿捏不定了。
不過,勝敗如何,如今來說尤為尚早,還要等稍後才能得到答案了。
而閣樓上眾人,雖也是表情各異,但卻沒有任何的議論,不久後,便紛紛的閉目入定起來。
煆兵室中,項禹眼睛往四下一掃,見這石室倒極為寬敞,長寬有三十來丈,在中間位置則是一座碩大的煆兵爐,與靈兵閣中那座相比,品階倒也相差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