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後,那名築靈境的中年人如約而至。
他大步跨進靈兵閣,直接來到櫃台前,看似凶惡的目視著肖海,喝道:“馬某的神兵可否煆造好了?”
肖海早已看到對方身影,是以連忙從櫃台後取出一隻長條形的木匣來。
“前輩的神兵早在三日前便已完成,隻是閣主見前輩的神兵還差一個劍鞘,是以又另外煆造了劍鞘。前輩是首位到本閣煆兵之人,這劍鞘便算是本閣免費贈送了。”
馬崇眼睛一亮,忍不住打開木匣,見裏麵橫躺著一把飛劍,且外麵有劍鞘包住,嚴絲合縫,表麵更是刻印著雲龍圖飾,看起來極為美觀。
肖海麵上含笑道:“這把飛劍本閣閣主取名為‘雲龍劍’,如前輩不喜的話,可另取他名。而前輩隻要事後用精血重新祭煉一遍,便可操控如意了。”
馬崇臉上笑意漸濃,待將長劍拔出,登時響起一聲似龍吟般的清鳴,劍身震顫,閃動著異彩光芒。
他哈哈大笑起來,極是滿意,道,“貴閣閣主果真非常人可比,雲龍劍,此名與這把劍實在切合,不改了。”
說著,他抬手往櫃台上拋出一隻靈種袋,長笑一聲,便將雲龍劍收了起來,邁步揚長而去了。
肖海打開靈種袋瞅了幾眼,不由得欣喜不已。
多年來,靈兵閣還是首次接受地級二品神兵的任務。雖說他已並非閣主,但心中卻仍激動無比。
再如何,這靈兵閣亦是伴隨他一步步到了如今,自是希望日後可以興隆紅火,最不濟能夠保留下來便心滿意足了。
而自那馬崇離開後,靈兵閣的任務便隨之增多,似乎是均聽說了前些時的風聲。
再加上一旦神兵煆造失敗,靈兵閣乃是全部退還煆兵材料的費用,這個誘惑卻是吸引這些玄修前來最關鍵的原因了。
不過,按照靈兵閣的規矩,每月卻僅接受兩件神兵任務。
固然如此,靈兵閣的價錢公道,且煆造的神兵品質亦是不凡,又有諸多保障,是以前來的玄修幾乎在一個月內便已將靈兵閣的門檻踏破,而交由靈兵閣煆造神兵的任務,也已然排到了一年以後。
這個結果,自是讓負責接待的肖海忙的焦頭爛額,但臉上卻始終帶著難以抑製的笑意。
至於項禹卻始終在地火室中盤坐著,但也會偶爾背負雙手的來回踱步,似是在思考疑難之事。
肖遙便守在一邊,他靜靜的翻閱著典籍,但眼睛時不時的會朝項禹瞥上一眼。
在最近一段時間來,靈兵閣從無人問津,到如今一兵難求,全部是眼前這位‘老爺爺’一手掌控,他越來越覺得項禹神秘,是以忍不住心中好奇。
而在此期間,項禹已經將肖遙之前那部煆兵術典籍重新標注了一遍,且答應他,如肖遙能夠在規定的期限內領悟,便暫時收他做一個記名弟子。
雖是記名弟子,但這也讓肖遙驚喜萬分了,自此不敢懈怠。
項禹悟性極高,且從陸無奇這位煆兵大師那裏受益匪淺,在煆兵術上的造詣,自不是那肖海能夠相比的。
在有了項禹的指點後,隻月餘之內,便已度過了煆徒階段,但如想進入初階煆兵師層次的話,還要真正親自煆造神兵才行。
隻是肖遙此時尚在少年,修為不足,且無真火輔助,根本無能力做到此事,也隻有過上數年再做考慮。
而此時,他主要便是跟隨項禹領悟典籍中所載的煆兵之法,待日後時機一到,自然也就事半功倍了。
項禹之所以如此做,自是有心發展自己的班底。
他十分清楚,在修天界中發展,僅依靠自身之力是遠遠不夠的,必須建立自己的勢力。如煆神宗中那些有些名頭的弟子,甚至是入聖境老祖的親傳弟子,大多均是出身於世家、門派,除了師父外,各自也都有背景靠山,即便身邊亦是跟隨力士、親隨,根本不必親力親為。
但項禹如遇到何事,卻隻能親自安排,整個過程可以說極為繁瑣,也因此會耽擱諸多修煉的時間。
當然了,項禹有心將肖遙當做弟子來培養,也是發現他果然在煆兵術上有不少天賦。所以在肖遙領悟了那本典籍後,便將當初得自陳岩的那部靈念煆兵術授予了肖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