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殤仲便站立在紫袍老者旁側。
項禹雖與殤仲接觸不多,但也知他戰力強大,極是高傲,但在眼前這兩名老者麵前,卻不敢有任何的不敬,老老實實的站在一側。
左側身材枯瘦的紫袍老者,乃是煆神宗入聖境老祖‘李晁東’。
當年項禹初入煆神宗,曾進獻的那截靈香木便是被李晁東所得。而那李化元也正是他的後輩,在煆神宗中擔任靈絕峰掌峰一職。
另外,將陳岩收入門牆的那位入聖境老祖,亦是眼前的這位李老祖。
至於那名盤坐在右側,體型魁梧的青袍老者,則是煆神宗另一位入聖境老祖,喚作‘秦廣元’。
秦廣元性情古怪,脾氣暴躁,但戰力在同階中卻少有敵手,是以行事作風一向雷厲風行,極為的霸道。
他長相有些粗獷,拿眼瞅了瞅項禹,問道:“你便是項禹?”聲音渾厚低沉,且有一種讓人心驚的威壓,不敢有絲毫反抗。
項禹卻麵色如常,上前一步,拱手施禮道:“稟老祖,正是弟子。”
他心中早已覺得自己當初被封賞為掌峰一職並非那麼簡單,未想到如此快就遇到了那幕後之人。
關於這兩位老祖的身份,在前來此地的途中,殤仲已然向他講明,除了讓他做好準備外,另外交代他稍後定要好好表現。
以項禹對殤仲的了解,絕不會說出這種話來,而唯一的可能,便是自己的表現想來已經引起宗門高層的關注。
再加上這次他發現異族潛入火域,並聯合門中弟子將異族一舉鏟除,這足可以稱得上是一個極大的功績了。
秦廣元微微頷首,轉而眉頭一蹙,道:“我問你,你既已發現異族潛入火域,且與同門發去消息,為何還要孤身深入赴險。”
他語氣變得深沉起來,“要知道,你個人生死是小,但若因此驚動異族,讓對方先一步逃離,便壞了本宗大事。”
項禹臉上古井無波,拱手道:“因那處火焰山穀外異族靈修眾多,弟子認為有必要先探查清楚對方跟腳,若異族人數遠超本宗弟子,即便前去也必當損兵折將,對宗門大為不利。況且,一旦那穀中尚有異族祭師,最終便不是死傷一些弟子,怕是否能有人活著離開火域也是一個未知之數。”
聽了這話,那秦廣元臉上不禁露出讚賞之色,哈哈笑道:“那你認為,以你的修為,若真遭遇異族祭師,難道還有活命的可能?”
項禹麵色一正,忽的抬起頭來,目視秦廣元道:“若如此畏首畏尾,那又何談修道成仙?修道一途當要不畏生死,方能尋得一絲生機。而煆神宗雖並非弟子修道之根本,卻亦為基石,如因此讓本宗限於危機,對弟子的修道之途亦會受阻。”
項禹這些話並非是當著老祖之麵故意為之,相反卻是真正的由心而發。
當年在蒼梧派時,如他在發現魔門蹊蹺時便上報於宗門,想來最終蒼梧派也不至於被魔羅門徹底覆滅。
而項禹進入煆神宗後,除了期間遭遇了一些人為狀況外,完全可以說是待遇優厚,修煉也越來越變得順風順水了。
這樣一來,他自是不會眼睜睜看著煆神宗再步那蒼梧派的後塵。
雖說以煆神宗這等位列修天界十大宗門之一的勢力,不可能真因此而受到太大的打擊,但勢必也會引起動蕩,卻不是他所期望遇到的。
在沒有身具真正強大的戰力前,項禹當然是期望煆神宗在此期間,最好不要遭遇什麼紛爭戰亂,否則他必然也會因此攪入其中。
“你很不錯。”秦廣元滿意的點點頭,笑道:“此次你立下大功一件,宗門自會賜下封賞。”說著,他轉頭看向了李晁東,臉上掛有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李晁東嗬嗬一笑,微瞪了秦廣元一眼,歎道:“看來老夫又要破財了。”
他掃了一眼項禹,翻手取出一口黑色大刀,和一枚玉符來,“這是老夫早年所鍛造的一件神兵,喚作‘斬魔刀’,倒也算鋒利。另外這是老夫所煉製的一枚金瀾符,隻要稍加煉化佩戴在身即可,待遭遇危險時,此符便會自行激發,可以助你在鍛靈境玄修麵前自保。不過,寶物終究是外物,若太過在意,日後成就怕難有前途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