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道雖未曾親眼見到過這等奇火,但對典籍上記載卻早已熟爛於心。
據典籍上描述,那太玄真火乃是一種威力強大,且為如雪般的白色異火。
而眼前這鳳鳥正褪去本體之色,逐漸變淡,正也說明它在發生著某種奇特的蛻變。
玄道眼中精芒閃爍,將一張冰網拿在手裏,隻等太玄真火真正成形後便立刻出手捕捉。
時間一點點流逝。
大概半個時辰後,那盤旋在半空中的鳳鳥已徹底蛻變成了純白之色,看起來潔淨無比,仿似一團不染塵埃的雲彩浮動在空中,隨風兒騰騰變化。
這時,白色鳳鳥驀地展翅飛起,然後翅膀一扇,就要飛遁而走。
玄道豈會讓它得逞,那白色鳳鳥羽翅方才展開,他便手腕一抖,打算將冰網放出,直接將鳳鳥拿下再說。
但就在這時,那玄道似乎預感到了什麼,臉色驟然一變,也顧不得拋出冰網,立刻放出玄光,霎時便倒射出數丈遠去。
與此同時,半空中劃過一道金光,正正的擊落在玄道適才盤坐地方。
一聲轟鳴!
那地麵早已在常年烤製下變得堅硬如鐵,但被那金光擊中後,仍舊被砸進去數尺深。
玄道心中又驚又怒,適才若非他發現了一絲異常,先一步躲閃的話,早已被那金光一擊轟殺了。
他確定出手偷襲之人,絕不是自己的同族,就不知對方究竟是如何潛入這裏的?
不過,玄道乃是半隻腳踏進祭師層次的人物,雖有些吃驚,但並未有何慌張,當即放出真靈之力往四下探查起來。
先前他全部精力都放在靈焰上,並沒有刻意觀察四周,此時一經將真靈之力鋪展開來,很快便發現了異常。
他冷聲一笑,便暴擊出手,隻單掌一抬,便有一道紅光射出,朝項禹隱匿所在衝殺過去。
項禹自然不會給對方出手的機會,他修為僅在築靈一層,而對方卻是半步祭師,縱是他身具天級神兵,也難是敵手。
而適才他出手偷襲,也隻是打亂那玄道的手腳,自己則可以趁機奪焰。
項禹見玄道果然被迫棄焰,眼睛不禁微眯起來,異常的冷靜,他將飛天旗一抖,便一個模糊的消失不見。
下一刻,那白色鳳鳥附近,項禹又再次的浮現而出。
項禹的出現極為突兀,讓那白色鳳鳥驚叫了一聲,便要展翅飛逃。
可這時,項禹卻袖袍一抖,放出一縷火精來。
白色鳳鳥原本的驚懼當時消減大半,隨即被一股興奮情緒所衝淡,合身一撲,直接將那火精吞進了腹中。
見鳳鳥果然吃掉了火精,項禹麵上露出一絲微笑,單手掐動法決,那鳳鳥似是有所察覺,便要將吞掉的火精吐出去。
但那縷火精早被項禹用幽若傳授的秘法煉化,方一入得鳳鳥腹中,便似生根一般,根本無法吐出。
另外,這火精中不但蘊含了項禹自身精血,更是有一種專門降服通靈之物的封印。
幾乎頃刻之間,那鳳鳥便神色一怔,無法動彈分毫了。
項禹眼底閃過一絲精芒,當即放出自家玄光,將鳳鳥層層裹住,並投入一隻玉瓶中,這才收了起來。
這一切雖看似漫長,但從項禹突然出手偷襲,再到將白色鳳鳥封印拿住,也隻不過一兩個呼吸的工夫。
那玄道見自己耗費偌大精力,且又損失掉玄陰真火後,才有萬分幾率熔煉出的太玄真火,竟被突如其來的一名玄修奪取,自是心中暴怒,喝罵道:“你最好將真火留下,否則玄某必讓你身形俱滅。”
項禹根本沒有聽對方廢話的意思,雙臂一抖,再次用掩月飛天旗遮住身形,便往火焰山穀外飛遁而走,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這可讓玄道怒火衝天了。
他發出一聲長嘯,震懾山穀,隨即長身而起,化作一道驚虹在後緊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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