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焰上人也是驚愕殤仲的飛劍威力,當即臂膀一震,赤火玄光洶湧而出,在身前化作一麵麵火焰盾牌,足有二十餘麵。
不過,他仍舊有些不放心,袖袍一抖,拋出一枚紅色玉牌來,迎風一晃,變作了四麵騰冉著熊熊火焰的盾牌,護住周身四方。
下一刻,一連串的悶響傳出,那些由赤火玄光所化的盾牌,幾乎一瞬間便被全部穿透。
至於血焰上人祭出的玉牌倒算堅固,那青色驚虹於半空穿梭數次,卻均未能突破防禦。
血焰上人見此情形,心中終於鬆了一口氣。
可殤仲卻眉頭一蹙,當即騰起玄光躍至半空,手中掐動劍訣,那青色驚虹立刻兜轉而回。
在殤仲劍訣掐動下,青色飛劍似靈性十足,發出一陣陣的劍嘯之音,旋而劍芒大方,與殤仲合身一處,化作一道十幾丈長劍光,瞬間往下方劈落。
隻一個閃動,殤仲便出現在了數十丈丈外,手中青色飛劍兀自顫鳴不已。
而原本飛旋在血焰上人四側的烈焰盾牌,卻在一聲琉璃般碎裂聲響傳來後,突然盡皆碎裂,從半空中灑落而下。
至於那血焰上人,則保持著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自頂門至胸口處憑空多出一道血痕,而手中正握著一杆小旗,似是尚未來得及祭出的樣子。
突然,血焰上人身軀毫無征兆的裂成兩半,從半空重重的跌落在地,至於靈魄,早已在適才一劍中被直接抹殺掉了。
項禹雖遠在山峰上恢複傷勢,但亦是留心著二人的交手。
待見到殤仲居然數個回合便斬殺了一名同階玄修,不由得暗暗咋舌,心中暗歎:“修天界中均傳聞劍修實力碾壓同階,如今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待返回宗門後,自己定要將那百劍訣再好好的研悟一翻不可。”
不過,他也能夠猜到,殤仲必然是修煉了上乘劍訣。但對方那種一劍在手,萬法破之的氣魄卻讓他欽佩不已。
殤仲將飛劍歸鞘,然後遁光一閃,在項禹身前站定。
項禹豁然站起,臉上帶有一絲敬意,拱手道:“師叔劍法超凡,在下著實佩服。”
殤仲臉上難得的露出一絲微笑,目視著項禹,頷首道:“殤某聽說過你的事跡,今日一見,確實聞名不如見麵。”
項禹聞言,搖頭一笑,謙遜道:“在下這些微末手段哪裏能入師叔法眼?”這話卻是不假,若他不展露底牌,隻憑自身手段的話,怕最多隻能與築靈三層玄修相爭。
他雖看不出那血焰上人的修為,但相比之下,應在殤仲之上。
可殤仲卻隻憑玄奧的劍法,根本未動用其它手段,便在數合之內將血焰上人斬於劍下,這等戰績遠不是他能夠比擬的。
殤仲麵色一正,點頭道:“殤某修的乃是劍道,身無外物,不似他人一般手段奇多。”
他眼睛一亮,忽然又道,“而那些資質平庸之人,若修煉劍道自是不如去修煉他法。可對於悟性極高之人,結果卻恰恰相反,如能領悟出劍勢來,便可仗劍而行,偌大的修天界均可去得。”
項禹似有所悟,道:“多謝師叔提點,在下心中省得。”
“你很不錯。”殤仲大有深意的瞅了一眼項禹,微笑道:“或許不久之後,你我便會再次相遇。”
說罷,殤仲也不再多言,縱起遁光,隻幾個閃動,便消失在了無邊的虛空之中。
項禹心中疑惑,不明白殤仲所說到底何意。
不過,這殤仲不似宗門中那些玄修一般趨炎附勢,仗勢欺人,相反對自己還有所傳授,並非如表麵上看去那般冷漠,是以項禹對他倒有不少的好感。
待沉思了片刻後,項禹掃了一眼血焰上人的屍體,當時駕起遁光一個盤旋,大袖一揮,收了對方的靈種袋,然後返回了洞窟之中。
殤仲乃是一名真正的劍修,且實力強大,無需外物之助。
但項禹卻遠沒有到達這個程度,對於他來說,一名異族祭師的身家可是一個非常巨大的收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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