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項禹的名頭在煆神宗弟子中可是傳得神乎其神,他們早就有心一見這位掌峰的真容。
隻是眾弟子未曾料到,這位掌峰居然也如他們一般,前來這真玉峰傳法殿聽取鍛兵之術。
可當看到項禹修為僅僅在築靈一層時,眾人臉上卻露出不屑之色來。
他們可聽說項禹斬殺了龐亮,那龐亮修為乃是築靈三層,更是身負一件寶物,能夠將其斬殺,至少也要是築靈六層才對。
但眼前這位掌峰卻僅有築靈一層,除了高大一些外,看上去似乎也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其實對於項禹之前的作為,門中弟子以訛傳訛,自然誇大了不少,這才讓這些弟子心中忌憚。
不過,在真正見到項禹,每人心中均有些不服氣。
在他們看來,項禹在門中必定有什麼厲害的靠山,至於斬殺龐亮,以及喝退親傳弟子翟衝,想必也是與此有關。
至於項禹的實力,一個隻築靈一層的玄修,有能有多少實力?
在座弟子中,修為大半都要在項禹之上,可卻均要分坐在遠處,然而項禹卻能夠得陸煆師照拂,竟就近落座於旁側聽法,實在是讓人心中窩火。
有此想法的弟子並非一兩個,隻是礙於陸無奇傳法之際,卻是不好發作。是以眾人心中冷笑,待傳法之後,一定要給這位掌峰一點顏色瞅瞅。
項禹全部心神都放在了陸無奇講解煆兵之術上,自是不會注意在座弟子有何想法。即便真猜到了,恐怕他也懶得理會。
而這陸無奇所講,乃是由簡入繁,可以說字字珠璣,讓他不敢生出任何的雜念,雖一時無法盡數解惑,但卻已然一一的牢記於心,待日後再做求證。
這陸無奇雖語速緩慢,但猶如口吐蓮花一般,讓人心有所得,直到兩個時辰後,這才話語一頓。
其中少數弟子正聽得起勁,見陸無奇突然閉口不言,不由得大感掃興。
可大半弟子卻緊皺著眉頭,似乎對於適才傳法之語不甚理解,麵上一副悵然若失的表情。
項禹則雙目微垂,似入定一般的盤膝而坐,對下麵弟子的竊竊私語猶若未聞。
片刻後,項禹豁然站起,朝陸無奇拱手道:“多謝煆師傳法,弟子受益匪淺。”
陸無奇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抬眼瞅了瞅項禹,微微頷首,道:“能夠在短短兩個時辰內有所領悟,說明項師侄在煆兵術上確有一些天賦,如師侄有何不明之處,閑暇時可來碧月居做客。”
說罷,在兩名道童攙扶下,陸無奇撐起佝僂的身軀,仍如適才一般,顫悠悠的離開了傳法殿。
項禹再次躬身抱拳,道:“弟子定當叨擾。”然後他一撩衣袍,便不再久留,打算返回驚蟄院再整理此次收獲。
這陸無奇所講煆兵術,確實讓項禹有股頓悟之感,以往那些對他來說頗有些晦澀之處,此時正慢慢的勾勒出一條自身獨有的煆兵之法。
要知道,雖眾人一齊聽法,但因各自資質不同,是以最終領悟也相去甚遠。而如能摸索出一條最切合自身的煆兵之術,可以說是一件難得的機緣。
此時項禹心中已然有了一個雛形,隻要事後慢慢理順,必定在日後能夠另辟新徑,而煆兵術自是也能夠因此大進一步。
可就在項禹方要踏上玄光騰空飛起時,卻有幾名玄修將去路阻住。
頭前乃是一名身材中等,雙目狹長,身穿一件褐色錦袍的青年男子。
在他兩旁則各站立著一名弟子。
左側之人五短身材,頜下留有山羊胡,長有一對細小鼠目;另外卻是一名身材瘦高,尖鼻闊口的男子。
那褐袍男子打量了項禹一眼,微一拱手,道:“想來師弟便是那攬月峰的新任掌峰‘項師弟’了?”他雖看似有禮,但卻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似乎並未將項禹放在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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