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雙眉不由緊皺起來,這天驚劍胚雖已孕育出靈性,但也要他心念催動遇敵才行。而他除了那靈劍術玄術外,並未修煉過什麼高明的禦劍之法,此時便顯出了自身的不足。
不過,他早有定計,是以把肩膀一晃,將藍魄玄光放出體外,然後真靈操控下,瞬間洶湧的往外一格。
但那青光斬靈劍犀利異常,而白占英又是暗藏殺機的一劍,隻往上一斬,便將玄光擊潰,並直直的衝項禹頭頂劈落下來。
白占英見此,臉上已露出一副譏笑之色,但下一刻他卻忽然麵色一變。
那斬靈劍隻要再上前尺許,便可直接將項禹斬殺當場。
可誰料,一塊青色玉碑卻在這時憑空浮現,且瞬息之間漲為丈許寬大,那斬靈劍正正的劈斬在了青色玉碑之上。
“當”的一聲,斬靈劍登時被震起數丈餘高,嗡嗡的盤旋幾圈,這才定在空中;而那青色玉碑也為之劇烈的顫動幾下後,也很快恢複了正常。
這塊青色玉碑正是他曾得獲的那件蕩雲碑。
之前項禹雖無法催動,但亦是不斷放出體內元氣往裏麵衝刷,早已將其中附著的一絲真靈磨滅了。
而之前他凝魄築靈後,便已往此碑中附上了自己的真靈,這才有底氣迎戰白占英。
項禹冷冷一笑,手掐玄決將蕩雲碑祭於頭頂,然後心念一催,那天驚劍胚當即一個盤繞,往白占英所在凶猛殺去。
在見到項禹居然還身負這等防禦神兵後,白占英麵色不禁一沉。
但他觀這蕩雲碑雖品階不低,且堅固異常,但隻能護住頭頂上空,其它方位卻是無法防護,眼底閃過一絲亮光,立刻操控斬靈劍將天驚劍胚攔下。
白占英進階築靈境多年,又修煉在身一部禦劍之法,雖比不上天劍宗這等專門主修劍道的玄修,但劍法亦是威力不錯。
當時他便操控斬靈劍時而猛烈衝殺,時而又騰挪靈動,天驚劍胚縱是品階高上不少,但礙於項禹對劍法不通,是以方一交手,便被壓製在了下風。
而那斬靈劍每次將天驚劍胚擊飛,則趁機朝項禹身側或是背後方位殺去。
可項禹卻毫不驚慌,見斬靈劍殺至,他右手一翻,將金戮鐧緊握手中,隻是揮臂一掃,便將斬靈劍一擊格飛,卻是傷不得身。
若是旁人,在兩方激烈交鋒之際,自是不會做的如此輕易。但對項禹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那天驚劍胚隻需他心念指揮,就可殺向敵方,不似其它玄修,還要掐動玄決,運轉真靈才能催動禦敵。
經過往複的幾次交擊,白占英自是發現了這點。讓他難以置信的是,項禹一個方才築靈的玄修居然便有擁有了一件幾近天級的本命神兵,更是手握另一件天級神兵,是以心中驚愕不已,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不過,他仍漸漸的收起了輕視之心,不敢大意,專心的操控起斬靈劍圍攻天驚劍胚,並時不時的朝項禹發動攻擊。
而項禹在與白占英的交戰中,對禦劍之術也愈加的熟悉起來,從最初被對方完全壓製著打,到現在已經勉強能夠抵擋住那斬靈劍的攻勢,可謂進步了一大截。
隻是雖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大有益處,但若因此引來那幻月族靈修,自己卻要遭殃了。
至於這白占英,能夠大大方方的前來幻月族使用煉魄池,自是與此族頗有關係。
想到這裏,項禹心念一動,天驚劍胚當即一個劈斬,將斬靈劍擊退出七八丈遠去,然後發出一聲劍嘯之音,殺氣騰騰的直奔白占英劈去。
白占英哼了一聲,抬手一拋,祭出一隻金色圈子來。
金色圈子起初僅有杯口大小,可在半空一個盤旋後,卻陡然一漲,散發出碩碩金芒的對準天驚劍胚就是一砸。
“當”的一聲,兩件神兵均是一顫,各自飛出十幾丈遠。
白占英見此,雙眉不住地聳動不已。
自己雖大占上風,但對方卻在二人交戰中不斷的磨煉劍術,且由開始的毫無章法,此時已能步步為營,劍法更是初見規模,若再如此下去,卻是不好對付了。
他剛要動用其它利害手段,直接將項禹製服,也省得再途生變故。隻是尚未動手,他卻神情一動,似是發現了什麼,忙不迭的縱起遁光,往旁側躲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