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禹目光一寒,冷聲道:“我正想領教閣下有何本事。”
另一名黑臉大漢,見項禹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把嘴巴一撇,不屑道:“塗兄,你我有要事在身,還是不要和他廢話了。若是被族長怪罪下來,責任可是不小的。”
黑臉大漢說著,用畏懼的眼光瞅了瞅身後的獸車。
短發大漢點點頭,目光瞅向項禹道:“既然閣下非要自尋死路,那我也隻能下殺手了。”
話音一落,短發大漢一晃寬刀,便身子一閃的出現在了項禹近前,飛快的一刀劈斬下來。
項禹麵上毫無懼色,隻肩膀一晃,便躲過了劈下來的一刀,隨即揮劍往外一格。
“鏘”的一聲,寬刀被一劍挑開。
項禹神色冰冷,手腕抖動下,將那長劍挽出幾朵劍花來,分別往短發大漢身上各處要害不斷劈刺。
而短發大漢則刀勢驚人,往往一刀劈出,刀氣也隨之撲湧而出,將項禹的招式一一化解,更是將寬刀舞動如飛,一片片刀氣將項禹罩定當中。
不過,二人相爭了數十個回合,卻隻是旗鼓相當,短發大漢竟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這可讓他心驚不已了。
雖說眼前年輕人和他修為相同,但他可是經曆過多次大戰,一身實力是從生死中磨煉出來的。而對方年紀輕輕,交手經驗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自己剛剛更是有數次都差點栽在對方手裏。
短發大漢心念剛動了一下,就突然神色一凜。
原本他一刀劈向項禹胸口,按他想來,項禹必然會躲閃反擊。可項禹卻對劈來的寬刀視若無睹,直接手持長劍朝他心口刺來。
速度之快,幾乎眨眼即至!
縱然能夠一刀將項禹斬殺,他也必定會死在項禹劍下。所以心慌之下,短發大漢連忙抽刀撤身。
項禹見此,嘴角卻不禁露出一絲譏笑。
“倏”的一聲,項禹竟一下將手中長劍順勢拋出。
“噗嗤”一聲!
短發大漢神情怔怔的瞅了瞅插在胸前的長劍,突然張嘴噴出一口鮮血,身子便僵硬的倒在了地上。
項禹麵無表情,跨步上前,伸手將長劍從短發大漢胸口拔出,劍身上流淌著涓涓鮮血。
黑臉大漢見到這一幕,即便曾經曆過殺場,在看到項禹眼中透漏出來的寒意後,也不免有些驚懼了。
但他回頭瞅了瞅身後的獸車,咬了咬牙,一聲大喝,當即揮動手中寬刀凶猛的往項禹頭頂劈落。
項禹卻站在原地未動,神色淡然的瞅著劈斬而來的寬刀。
黑臉大漢眼睛一亮,手腕一抖,就要一下將項禹斬於刀下。
但項禹卻忽然一抬手,腕子一翻,登時“嗤”的一聲輕響,一隻弩箭竟從袖口裏激射而出,且一閃即逝,刺透了對方咽喉。
黑臉大漢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但卻在一股劇痛下清醒過來,身體痛苦的抽搐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項禹並未看地上的屍體,反而目光瞅向了對麵的獸車,目中滿含殺意,喝道:“項蒼,你應該現身了吧?”
項禹剛剛說完,一道黑影便毫無征兆的從獸車中飛射而出,且須臾間出現在了項禹身前。
“砰”!
這一幕太過突然,項禹竟未反應過來,身子直接倒飛出數丈之遠,重重的跌落在地,並一連噴出幾口鮮血來。
緊接著,人影一閃,在他對麵現出一名麻衣老者,正是項氏一族‘族長’項蒼。
“先天一層!”
雖說對麵老者與項禹印象中項蒼樣貌有些差異,但他絕對不會認錯,隻是對方的實力卻太出乎他的預料了。
項蒼似笑非笑的打量了項禹幾眼,臉上有些玩味的表情,道:“你應該就是項禹吧?當年讓你僥幸逃脫,想不到今日你居然自己送上們來了。”說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項禹勉強站直身子,擦了擦嘴角鮮血,冷笑道:“縱是你已經進階了先天一層,但究竟誰生誰死還不得而知。”
“好大的口氣。”項蒼聞言,長笑一聲,道:“我倒想瞧瞧這十年來你到底練就了什麼本事,正好也將你這個異族孽障除掉。”
“異族?”項禹氣急而笑道:“笑話,我乃是族長之子,即便真有異族,那也是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氏族敗類,居然為了利益,連親兄長都死在你的手上。”
項蒼哼了一下,哼道:“你父親心慈手軟,根本難成大事。我如此做也是為了本族日後的壯大。你應該也看到了,這些年來,我已經收服了附近所有氏族,如此偉績,可是連先祖都未辦到的。”
項禹卻對此頗為不屑,道:“如今項氏一族的確強大了許多,但卻是你用族人的鮮血換回來的。”
“我所用的方法的確有些狠毒,但還用不到你這個外人來品頭論足。”項蒼對項禹充滿殺意的眼神毫不在意,目光冰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