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詫異地看著宗天逸,又從這些人身上掃過,待他看見烏康博眼睛時,內心閃過一絲疑惑。
眾人都對宋明軒的死或憤怒、或疑惑、或恐懼、或警惕,比如說冷勇在事發第一時間就把鄒念拉開,離他遠遠的,但是,烏康博卻和別人不一樣,他眼眸深處閃過一絲驚詫,整個熱都呆若木雞,渾身都在顫抖。
甚至,他的嘴唇也在抖動。
“果,果然發生了。”
雖然他沒有說出話,但沈毅會讀唇語,一下子就看出了烏康博的唇語,更加疑惑起來。
到底這個老教授隱瞞了什麼事情?
“說,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冷勇依舊冷若冰霜地盯著沈毅。
“我和你們都是第一次見麵,你說,我有殺人動機嗎?在我來之前,他已經死了!!”
沈毅站起身來,淡淡地指了指烏康博和宗天逸,“我覺得,這兩個人也許知道些什麼,不如,你們問問他們。”
他並沒有說宗天逸半夜出去被未知神秘人殺死又複活的事情,這實在太嚇人了。
但是,他要聽他們自己說出故事。
這可是殺人!
身為一名特種兵,他絕對不會讓殺人凶手逍遙法外!
他要通過這兩個人說出來的線索,找出凶手,把那人繩之於法。
“不是你又是誰?明明是你闖入宋明軒的帳篷把他殺死的,你現在還誣陷我們的教授和師兄!”
其他人還沒有說話,鄒念就指著沈毅,氣急敗壞地怒吼起來:“你就是殺人凶手,報警,我要報警抓你!抓你去坐牢,把你槍斃!”
但是,冷勇原先充滿殺氣的眼神已經逐漸地減退。
誠然,隻要仔細一想,沈毅根本沒有任何殺人動機。
他和宋明軒萍水相逢,財、色、仇等等都沒有,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人。
“教授,宗天逸,你們有什麼話要說?”冷勇看向了烏康博和宗天逸。
“我,我一直都在帳篷裏麵沒有出去啊。”宗天逸解釋,語氣中絲毫不像撒謊。
“教授呢?我看你的神色,好像你知道一些什麼。”沈毅看向烏康博,眸子很鋒銳。
“我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我,我不能說啊!”烏康博顫聲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恐懼。
“你知道?”
冷勇、鄒念頓時瞪大眼睛,瞪住烏康博。
冷勇雖然是女人,但是脾氣火爆,立即神色不善地揪住烏康博的衣領,冷聲道:“我早就懷疑你探險的目的不純了,快說,你究竟知道一些什麼?”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啊!”烏康博拚命掙紮,冷勇怎麼樣逼迫他,他都使勁地搖頭,臉上寫滿了惶恐。
“教授,冷靜點!”
沈毅安撫烏康博的情緒,認真地說道:“現在出了人命,一旦報警,你知情隱瞞,這可是大罪!你一輩子都會因此摧毀,你的兒女也會背負罪名的。”
他的話像是有魔力一樣,讓烏康博神色變了變,但是,他眼神更加恐懼,顫抖地說道:“我,我真不能說啊,我要是說了,你們全都會死的,他,他絕不會允許你們活著的!”
“他是誰??”沈毅頓時抓住了重點,繼續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