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峭在房間裏走了一圈，站在窗口對衛道問：“需要換窗簾嗎？”
這是純黑色的布料。厚實，不透光，而且一麵有圖，一麵沒有，沒有的那一麵是向內的。
衛道搖了搖頭：“不用。”
方寒峭又問：“還有什麼需要？”
衛道挑刺說：“難道沒有需要你就要偷懶了？”
這可不好。
方寒峭笑道：“不至於。”
衛道揮了揮手：“你出去吧。有事再說。”
方寒峭點了點頭，站在門口對衛道說：“我可能會出去一下，打電話就好。”
衛道點了點頭。
方寒峭才關門。
衛道又不是很困了，他開始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地找東西，沒有目標，就是找點什麼能玩的看看。然後他找到了手電筒、充電寶、插線板、遊戲機、平板電腦、筆記本電腦、遙控器。
房間裏有一個空調，遙控器是控製它的。
遊戲機是帶手柄的那種，電腦都能開，還有充電線，插線板也會亮，充電寶和手電筒都是一按就開，電量似乎早就充滿的。
看起來準備很齊全。
衛道玩了一會遊戲，覺得沒意思，打開平板電腦，看了一會紀錄片，還是覺得沒意思，又打開筆記本電腦，雖然東西很好，他看著亮起來的屏幕就是有一種這東西壞掉了的錯覺，這讓他沒辦法好好玩。
充電寶和手電筒又不是隨便玩的東西。
衛道無聊得隻盯著插線板上的開關按鈕，按一下，陷進去，按一下，彈出來，按一下，燈亮了，按一下，燈滅了。
方寒峭在外麵敲門：“小少爺？”
衛道大為震驚：“你喊為什麼？”
方寒峭解釋道：“雇主是您的父母，按輩分，確實是小少爺沒錯啊。”
二人隔著一扇門說話，一時間誰都沒覺得不對勁。
衛道問：“你之前都不這麼喊我的，算了，什麼事？”
係統的資料庫裏突然衝出來一句：你連一聲父親也不願意叫我嗎？
它連忙把這句話壓下去，音響滋滋啦啦，好在沒說話。
方寒峭說了什麼，衛道沒聽清：“啊？”
“小少爺如果現在不困的話，我正好要出去，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或者，我可以帶您出去玩玩。這附近地廣人稀，平時出門幾乎看不見人影，之前在醫院裏悶了一陣子，現在還有時間，不介意的話，可以在近一點的餐廳解決晚餐。”
方寒峭的意思似乎就是想帶衛道出去逛逛，順便偷懶一頓飯？
衛道在床上坐了一會，起身去開門：“外麵有什麼好玩的？”
他皺著眉，表情好像有點不耐煩。
方寒峭笑道：“有一個公園，還有遊樂場，大型超市，商業街……”
衛道的的眉頭鬆開了，表情沒有變好看，他說：“那就算了，我不出去。”
多沒意思的。還不如睡覺。
方寒峭補充說：“這附近沒有學校，也沒有開音響跳廣場舞的老年人。那些地方其實是稍微遠一點的位置，開車也需要大概三個小時左右一次，來回翻倍。不用擔心遇上很多人。平時也不擁擠的。”
衛道猶豫了一下，還是搖頭。
方寒峭盡職盡責：“如果這一次不去，那就差不多不會再去了。超市一個月去一次也能買回足夠生活的用品，沒有特別要求，我隻是去去就回。之前已經抽空買了很多東西回來存在房子裏了，也就是再去添加一些種類，盡量豐富生活。”
衛道點了點頭。
方寒峭看他似乎沒有要關門的意思，繼續說道：“還有幾個近一點的好地方，我想，小少爺應該會感興趣。”
他打量衛道，低聲說：“兩位雇主特意將住處選在這裏的。”
衛道揮揮手，示意他後退，自己關上門，往樓下走，像一隻窩在毛絨拖鞋裏的貓，癱軟成一個球似的，陷在沙發裏：“說吧。”
方寒峭站在一邊：“這個住處是兩位雇主對我們描述了您的要求和習慣之後，由我們檢索地區提供資料選擇的結果。”
衛道有點感興趣了：“他們怎麼說我的？”
方寒峭笑了笑：“並沒有什麼隱私，隻著重提了幾次，喜歡黑色、不喜歡人群、需要安靜、遠離鬧市、討厭指手畫腳、對閱讀有興趣，不怎麼喜歡強製學習。”
“就這些？”
衛道挑了挑眉，他不太信。不過，這些他都表現得非常明顯。說不說，差不多。
方寒峭含糊不清：“大概就這些。”
他似乎沒有說實話。
衛道沒有逼迫對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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