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箭頭長得就像恨不得當場放聲大喊三聲“在這裏!”的樣子。
衛道莫名有點被震撼到。
他順著走過去,站在戲園子門口,發現對方沒有開門,一時又想起自己身無分文,沉默了。
他問係統:“如果我對戲園子的老板說,我賣身給他當下手,他能不能送我一場演戲的票?”
係統默了,這個事情,大概是不能的。
衛道也有答案,隻是還想問一句。
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可能是表情過於沮喪。
邊上的一個路人看看他的臉,再看看他麵對著的戲園子大門,好心說道:“這個戲園子今天不開門的,你如果要進去看,後天就開門了,天色不早,回家去吧。”
衛道扯出一個笑,轉頭看向對方道:“謝謝。”
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盯著人說話的時候,像極了威脅。
路人馬上就跑走了。
一副不願再回頭的樣子。
衛道扯了扯嘴角,自己笑了兩聲,轉身也要走。
又有有個人經過,忽然盯著他看了看,幾步趕過來,喊道:“等等!”
衛道不以為是在喊自己,畢竟這個地方,他是沒有熟人的,依舊自己走。
那人連忙走上前來,一把拉住衛道打量著人道:“先生?!”
衛道露出了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他自以為年紀輕輕,遠沒有到可以讓人隨口稱作先生的地步,更沒有學生。
要說尊稱,也不止這一種。
“認錯人了。”
衛道真心實意推開對方拉住自己的手,轉身就要走。
忽然又有一個人走過來,拍了拍那人的肩頭說:“怎麼在這裏拉拉扯扯?”
那人不肯就這麼放衛道走,發現來了熟人,連忙道:“你看看他,像不像先生?”
二人一起打量衛道。
衛道便陰沉著臉:“我不認識你們,別得寸進尺,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你們成何體統?”
他冷笑道:“還有先生?既然有先生,難道先生沒有教過你們,禮義廉恥?”
二人麵麵相覷,總覺得他仿佛下一句就要罵:混賬東西,難道學了聖賢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他們一起縮了縮脖子,一左一右站著,低著頭,矮了一截似的,十分弱聲道:“對不起。”
衛道冷笑道:“哦,還知道道歉,看來學了表麵功夫。”
說完,他就要走,那兩個人忽然大聲起來。
“戲園子是我家的,我家裏也有養的小戲子,您要是想看戲,隨時都可以。”
“就算是為了賠禮道歉,能不能請您到寒舍小住幾日?隨時都可以離開的。”
衛道腳步一頓,懷疑地看著他們:“戲園子是你們家的?”
一個點了點頭。
二人看衛道正在猶豫,連忙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苗畫,就是當地善畫人物的苗家苗畫。”
穿一身白衣點墨的苗畫,看著十三四歲,體態修長,麵容清秀。
“我叫鳳藥,就是當地苗家的姻親,鳳家的子孫,家裏開藥鋪、當鋪、成衣鋪。”
穿一身青衣的鳳藥,看著十□□,體態勻稱,麵容俊秀。
衛道默然不語。
他問係統:“這些是你設計的?”
係統猶猶豫豫:“不能啊,我要是設計,哪能這麼直白?他們就差衝上來對你三叩九拜了。”
它不太確定情況。
衛道忽然就覺得,可能不是係統策劃的。
就是那麼一種感覺。
係統要是做了,要麼直接承認,要麼直接否認,不會像這樣在中間搖擺不定的。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它不能確定。
看衛道不說話,苗畫連忙解釋:“我們是表兄弟,他家人來這邊辦事,可能還要住一段時間,住在我家的,所以我們家是一處,隻不過方向不同,絕非有意欺瞞。”
衛道點了點頭:“那好,走吧。”
鳳藥差點脫口而出問一句去哪。
苗畫拍在他後背對衛道笑道:“先生這邊請。”
衛道奇怪:“你們為什麼非得叫我先生?就算是真有先生,也不應該是我才對。”喵喵尒説
你們不會沒有先生全是杜撰吧?!
這話很像奚落,衛道就沒說。
鳳藥被苗畫一巴掌拍得咳嗽起來,仰著臉笑道:“先生誤會了,這個稱呼另有源頭。”
他就像那種非常自來熟的人:“就比如我的名字,是因為有個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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