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蘆哈哈大笑。
這裏確實有酒,就是他親手存的。
韋蘆帶著衛道取了酒在窗邊相對而坐,在桌子上擺放了杯碟碗筷。
因為他問衛道,是不是還沒吃早餐,衛道本來都忘了,他一提,又想起來了。
韋蘆就順手做了一頓早餐,更像是下酒菜,擺了半桌子,盤子都不緊湊,食物很好看,似乎手藝不錯,衛道用眼睛看,對方說吃菜,他馬上就動筷子。
“獻醜了,嚐嚐?”
韋蘆淨了手坐下問。
衛道咀嚼兩下:“還行。”
他是很久沒有吃過這種食物了,不能說不好吃,隻是不肯誇人。
韋蘆隻當他是吃過更好的矜持,得了這個評價也覺得不錯,彎著兩隻眼睛笑道:“喝酒,喝酒。”
衛道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在勸酒,便喝了一杯,臉上迅速泛起薄紅。
他是不怕醉的,也沒覺得自己輕易就會被醉倒,主要還是對方現在沒有惡意。
韋蘆心道:他這個樣子,怕不是從沒喝過,萬一是個喝酒就過敏的,我可擔不起。
他連忙要攔。
衛道冷下臉,又是那種毒蛇捕獵一樣的眼神,一時將人鎮住了,自己又喝了一杯。
韋蘆收回手,急得皺眉,憂愁道:“不能喝,你這樣,像是喝不得的。都怪我,該給你茶的。”
衛道冷笑道:“你說給什麼就給什麼?我又不是沒有酒,怕你不給?”
他忽然頓了頓,垂下眼去,又喝了一杯,蹙著眉心道:奇怪,我……
係統嚇得滋啦一聲,衛道的腦子就痛起來,有點像是漏電了,不強烈。
他捂住半邊額頭,皺緊眉頭,心中湧起一股火氣,不明所以。
韋蘆繞過桌子到他邊上,揮了揮手,嚇得魂不附體,隻怕人死在這裏:“衛小哥?你沒事吧?”
衛道揮了揮手:“沒事。”
他再喝了一杯,強行散開眉頭,試圖笑一個,韋蘆被他的笑嚇了一跳,差點連衛道可能是仇人派來的殺手,自己的遺書後事都想好了,衛道先收斂了表情,低著頭咳嗽起來,喉嚨發痛,又喝了一杯。
韋蘆也不好勸,想了想,衛道都以為他走了,才說:“身體要緊。”
本來衛道是不覺得怎麼樣,聽見這話,一口血咳嗽出來,隨手擦了擦,完全不當回事。
他惱道:“你閉嘴。”
韋蘆不說話了。
隻是望著他。
衛道惱道:“算了,隨便你。”
他又要喝酒。
韋蘆要跟他搶酒杯和酒瓶子:“你不能再喝了,身體要緊。現在不好找大夫,你這樣,我可不能負責。”
衛道嗤笑道:“誰不知道後果自負啊?我自己給自己負責,哪裏用得上別人?”
他忍了忍,沒把得寸進尺、自作多情、好自為之一堆話說出來。
韋蘆笑道:“好好好。還困麼?睡一覺去吧。別喝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衛道真覺得困了,皺著眉:“不,我還要喝,我不睡覺。誰剛起來就睡覺的。”
韋蘆拿他沒辦法,便鬆開手:“你喝吧。”
衛道突然就覺得沒意思了,揮了揮手:“算了,我去睡覺。”
韋蘆看他似乎不喝了,拉住道:“衛小哥,喝酒之後睡覺不太好。”
衛道看他:“不是你說要睡覺?”
韋蘆笑道:“再說幾句。”
衛道便依著他坐在桌邊。
韋蘆怕他跑了,坐得近了一點,循循善誘:“告訴我,你是哪家的小公子?”
衛道冷笑一聲:“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我可不是什麼公子。”
係統麵板忽然閃了閃,任務欄多出一個名為下九流的欄目。
衛道還是沒說自己之前是幹什麼的。
韋蘆是一點不相信:“那你是哪國的?”
衛道用離譜的眼神看他:“大家說一樣的話,你聽得懂我的話,還不知道我是哪裏的人?我就是本地人。”
韋蘆搖頭:“那可不一定,萬一你是在這附近長大,但是不在這裏出生,父母籍貫老家也都不在這裏呢。現在外麵亂,這一片數得出名字的國,也有二三十個。”
衛道點頭:“那好,你告訴我,這裏是什麼國?”
韋蘆道:“衛國。”
衛道目露迷茫。
韋蘆肯定道:“你的姓氏就是國姓。”
衛道嗬了一聲:“那又怎麼樣?國王肯定不是這個姓。”
韋蘆的眼神稍微清楚一點就是:我看著你裝,國王不姓衛,外出也不會說別的姓。
衛道不服:“你說話啊。”
韋蘆道:“你還有什麼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