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看著大雨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有點困了。這種天氣這個時候,不好再出門趕路了。這附近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家,幸好這裏還有一間破屋,早就被人廢棄,滿是灰塵蛛網,勉強也能擋風遮雨。
他轉了身走進屋內,走了一圈發現沒有別人,東西卻都齊全,地上居然也並不算髒。
震驚了,難道這裏有人住?可是沒有看見人。
衛道開始尋找地下室暗室門,隻是這裏的東西雖然齊全,滿打滿算也剛滿足生活基礎需要,怎麼都不能算多,找半天,也想不出來哪裏能找到。
算了。哪怕是別人的家,現在沒有人就行,大不了等雨停了再出去。
本來不住在這裏,以後也不住這裏,也沒有人無所謂,互不打擾就算好事。
最好是那樣。
為了以防萬一,衛道問係統:“你有鬧鍾功能嗎?”
係統回答道:“沒有。但是我可以馬上安裝,如果宿主有需要的話。”
衛道總覺得它的態度怪怪的,就是那種“我認識你,你不認識我,雖然你懷疑我,但是你沒有證據,我非要待在你身邊不可”的感覺。
係統也實在太有求必應了些。
衛道皺著眉頭:“好說,現在不用,我在這裏休息,等會你替我站個崗警惕警惕。”
係統秒懂:“明白了,有人來就馬上拉警報,我會,超級大聲的那種,要先聽一下嗎?”
衛道同意了。
係統果然拉了一個超長後鼻音震聲警報,像老牛對著擴音喇叭拉長聲音叫了起來。
不算刺耳,也不算好聽。
衛道被這種聲音震得頭疼,也不再多說,搖搖晃晃找到接水的東西,拖出門去在外頭接了雨水,順便在雨水裏洗了洗手,又進屋來,開始處理早就洗幹淨的蘑菇,他準備煮一鍋湯,調味料不重要,反正一般人家裏也沒有多。
他不挑。
吃了一頓蘑菇湯,用外麵接回來的雨水燒出點熱氣,泡在裏邊洗了澡,連衣服也洗了一遍,雖然有些破洞補丁,好歹能穿,那補丁上的針線怎麼看,他怎麼覺得眼熟,好像是自己動手縫上去的,比劃了一下,還真有可能。
他有點酸,心想:我以前居然還有針線。
看了看衣服,他直接把擰幹的衣服穿在身上,還是濕的,滴水那種,在屋子裏一走,仿佛一隻水鬼爬出來。
如果真有屋主,發現他之前先發現了他留下的腳印水痕,恐怕以為他不是來謀財害命就是報仇雪恨,隻怕不誤會都奇怪了,到時候,解釋都來不及,住在這裏的人靠著屍堆,少說也信一點陰司地獄,他們急起來,隻會越來越凶,要是拿著東西打,根本不聽解釋的。
係統默默發熱:“我還能燒一會,衣服可以當烘幹的穿,可以嗎?”
衛道站在澡盆子邊上,一邊點頭,一邊拖著髒水往屋外走,屋子裏不知道哪裏才是出水口,他怕給倒進去堵上再咕嘟嘟湧出來更多髒東西,就準備倒在屋外,大雨還是很大,沒有停歇的意思,不怕雨水衝不走髒水。
係統提醒道:“別站在雨裏了。”
衛道:“知道。”
站在雨裏,還沒幹的衣服就更濕了,那不是白洗。
到處都是很重的水汽。
衛道撈起袖子蹲在台階邊上接著雨水洗了洗盆子,接了點水晃了晃,潑出去,多洗了一次臉,帶著東西走回去,衣服已經快幹完了,他尋思沒事可做,天色又黑,現在就睡覺,等睡醒了,也許就可以走了。
反正現在不著急,就算是著急了,生存任務也不虧。獎勵約等於白嫖。
不要白不要。
衛道按了按狂跳的右眉頭,躺在床上睡了。
要說起來,這屋子像當初守墓的小屋子。
他迅速睡著,做了一個夢,夢見這裏有一個凶巴巴的人,走出來發現了他,一斧子就砍死了。
係統一聲沒吭,並且在他死的時候跳到對方身體裏去了。
就……很奇怪的,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在夢裏死的時候,他沒有醒過來,發現係統跑了,他一下就氣醒了。
係統關心道:“宿主沒事吧?做噩夢了?”
衛道哼了一聲笑道:“是啊,你有辦法解決問題嗎?”
係統的界麵跳出一句話:解決不了問題,可以解決提出問題的人。
它迅速刪掉了,重新措辭:“有辦法的,商城有熏香、蚊香、夜光燈、白噪音音頻、抱枕,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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