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信很悲傷,不是因為南天倒下了,而是因為被自己女兒鄙視了。他本來就沒有辦法就南天,這不能為難人啊。
雖然南天很強大,但是難免有脆弱的時候啊,北宮信這樣對北宮夢解釋。
北宮夢卻惡狠狠地看著他,“你不要強詞奪理了,就是你沒本事,要不南哥哥怎麼會受傷倒下?”
“唉,你怎麼就不聽我的話呢,我畢竟是你爹啊。”北宮信很無奈。
“你什麼時候有點爹的樣子,自從我娘去世以後,你有哪一天盡過做父親的責任?”北宮夢質問道。
北宮信說不出話來,確實,他是沒怎麼管過這個唯一的女兒,所以才讓她如此的肆無忌憚。
“如果你救不了南哥哥,我就要製裁你!”
“你說什麼?”
北宮信有些難以置信,“我可是你爹!”
“你身為我爹,連我相公都保不住,憑什麼自稱為我爹?”
“我憑什麼,憑老子生了你!”北宮信叫囂道。
“你生了我卻沒養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於是,這一場對話,從救人談到了責任,兩個人吵得不可開交。霓雲裳還真是受夠了他們,“你們父女倆能不能不要吵了,南天要怎麼辦?”
這時,兩個人才慢慢停了下來。
“南天都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們還有空吵架,窩裏鬥麼?”
北宮信沒說話,北宮夢默默低下了頭。
“我們現在能夠救南天的唯一辦法,就是把龜禪道人請來!”
“龜禪道人,我怎麼忘了他?”北宮夢激動道。
“我們趕快去吧。”
“不用,爹,你派人去。”
北宮信臉色變了變,但還是點了點頭,當著北宮夢的麵派了人出去。北宮夢這才滿意一些。
請龜禪道人所用的時間需要兩天,而南天的情況似乎完全沒有好轉的跡象。幾個人輪流守著,終於到了第二天上午,霓雲裳才發現南天的臉色好了很多,連忙叫人前來診治。
“他現在的脈象平穩了許多。”大夫如是說道。這個時候霓雲裳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南天的情況似乎更加嚴重起來。
“我們還能等到龜禪道人來嗎?”北宮夢有些憂心。霓雲裳安慰她,“一定可以的。”同時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晚上,幾個人輪流守著南天,北宮夢的身子支撐不了,才被霓雲裳強製弄回去休息,所以這一晚,看守南天的隻有阮瑀而已。
然而,不知為什麼,阮瑀突然被叫離開了一下,一個黑影閃進來,拿著一個小瓶子,想要往南天的嘴裏倒些什麼,卻被一個人一把捉住了手臂。
“你要做什麼?”進來的人自然是阮瑀。
那人蒙著麵,看不出樣貌,他一個閃身,想要逃跑,卻被外麵來的人堵住。那人用出一把銀粉,想要擋住眾人的視線,卻不想那些人竟然也都帶了麵罩,銀粉根本傷害不到他們。
那人大驚,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個人對準他的背射了一箭,那黑衣人尖叫一聲,倒了下來。
幾個人連忙圍上去,將黑衣人的麵罩揭開,這人,看起來確實是眼熟啊。
阮瑀果斷地將人收押,這個時候,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宗主大人,這麼晚了,你怎麼有空前來啊?”
“南天病了,我自然是應該來關心一下的,不然我那女兒又不給我安生了。”北宮信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