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還極為年輕,不過是十五六歲的樣子,但是模樣十分清秀,我們村子裏麵的婦人都很喜歡他而且他為人善良,樂於助人。我女兒那時才十二歲,還是一個半大的女娃,整天跟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玩。我們看著這個年輕人不錯,也有意讓他做自己的女婿,對於他們兩人的交往也就沒太在意。但是,卻沒有想到,在他二十歲那年,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我女兒懷孕了。”
“兩個年輕人在一起,出點什麼事情是很正常的,我們也不認為這件事有什麼太大的影響。你也知道我們是山村野民,不太在乎那些奇怪的貞操之類的東西。本來就想著,這兩個人既然注定是一對,那先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但是這種事情傳出去畢竟不好聽,於是我們就打算讓他們兩個成親。然而,就在喜宴的當天,那男子竟然失蹤了,留下我女兒一個人。當時,被拋棄的我的女兒死的心都有,我很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後來女兒是為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才堅強地活了下來。我很恨那個人麵獸心的家夥,發誓要將他置於死地。
“不過那時也是在氣頭上,我女兒懷了他的孩子,將來就算他回來了,也就是打他一頓,我又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外孫失去父親。”
“我女兒的肚子一天天變大,但是我女兒卻有些不正常起來。她慢慢變得越來越漂亮,是那種不屬於我們人類的那種漂亮。當時我們這裏還有很多修仙者,他們看到我女兒這種變化也覺得奇怪,按理說,就算是懷了孕的女人,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變化。我請大夫來看,他們都搖搖頭,過了兩天,卻都會得重病而亡。請那些修仙者來看,他們卻頻頻擺頭,說什麼天機不可泄露,後來便都不見了。”
“開始我還覺得奇怪,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的多了,就也覺得沒什麼。我隻等著女兒將那外孫生下來,一切都會變好的。”
“隻是,沒想到,在我女兒生產的那一晚,那男人竟然又出現了。他滿臉都是血,我們誰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後來我們才發現,這男人身後有人在追他,看那人的樣子,模樣很像個道士,手裏還拿著符之類的東西。那個時候,男人的身體已經十分虛弱,後來那道士追了上來,在我女兒大叫著生產的那一瞬間,將那個男人,我外孫的父親殺死了。”
“這件事我根本不敢告訴女兒,怕她傷心過度。可後來她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了這件事,傷心欲絕,幾乎要投河自盡,若不是為了孩子,恐怕早死了無數次了。而我的外孫,他模樣和普通人差不多,卻天生神力,眉宇間有一道豎著的紅線,我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但還是隱約感覺到他的不正常之處。有誰家的孩子生下來就能開口說話,又有誰家的孩子那麼力大無窮。我每天都很擔心,但是,這種擔心並沒有阻止事態的發展。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當天殺死男人的道士第二次來了這裏,他說我的外孫是妖怪,要殺死他。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允許,畢竟是我的親外孫。可是,我們是凡人,比不得你們這些修仙的人,就在那道士打算將我外孫帶走的時候,我那外孫竟然長出了奇怪的獠牙,模樣十分恐怖,連那道士都嚇了一跳。我們這才知道,原來那男人本身就是一個妖怪,當初是為了躲避道士的追殺才來到這裏。他死了,卻留下自己的血脈,道士自然不會放過。不過那道士明顯低估了我這個外孫的殺傷力,他竟然被我外孫活活咬死了。這件事真的是駭人聽聞,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那時候,我的外孫才五歲啊。五歲的孩子能夠咬死一個道士,不是妖怪是什麼?我發現他的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
“村民們聽說了這個消息,都連忙收拾行李包裹,打算出去避難,我什麼也不好說,隻能放任他們去了。但是,我那外孫卻知道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說他的父親是被村子裏麵的人害死的,開始大開殺戒。我女兒想要阻攔,卻被他咬了一口。不過好在我那外孫還有幾分人性,沒有傷害我們和他的母親。但是村子裏麵的人卻受不了這些,匆忙離開,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我覺得對不起大家,卻又無能為力。後來,是我女兒竭力勸說他,他才同意不傷害村子裏麵的人,我們得以安全地存活下來。但是,每年,都要有一個嬰兒作為祭品祭獻給他。”
“靠,你們同意了?”南天問。
“不同意沒辦法啊,我們打不過他,想要逃跑也跑不了,好在村子裏麵還有幾個女人,她們就負責每年生一個孩子,作為祭品。”
“你們還真不是人!”南天如此說道。
“確實啊,可是我們也是不得已的。好在這個祭獻隻持續了幾年,後來在我女兒的勸說下他收回了這個約定,他說,隻要我們老老實實的,不讓他生氣,他就不會理會我們。我們為了保命,當然聽話,後來聽回來的女兒說他在修煉,現在在閉關,抽不出時間來理會我們,我們才稍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