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瞬間,所有人都清楚他們已經絕對處於弱勢,下風。憑經驗判斷,兄弟們斷定對方人數應該在三人左右。現在已經顧不得引起轟動,反正整棟樓都聽到槍聲,其它兄弟也索然予以還擊。
所有人聚精會神,漸漸適應漆黑的樓層。全部默契配合,有意朝病房門口圍攏,一前一後阻斷還擊。很巧合的,殺手的槍聲似乎在瞬間減少,他們似乎無心戀戰。隻有一人掩靠在門牆背後予以還擊。這一切,都是在殺手衝進病房後急劇轉變。
事情還沒結束,輕緩急促腳步聲出現樓層過道間。又是十來人,幾乎憑空出現在病房前,一時間看不清他們是誰,可有人朝病房內扔了一樣東西,幾秒過後,“嘭”的一聲爆炸,火光四濺,塵土飛屑,整層樓都在震顫。
竟然是手雷,有人朝病房內扔了手雷。無論在哪個國家,持槍械鬥毆性質已經非常惡劣,絕對屬於重度危險性事件。可是很少有人用手雷,因為那樣性質就又升了一個台階。手雷不是一般能搞到的軍火,一但出現,將會牽扯出很多問題。在日本,在東京新宿這個大都市的醫院中,展開槍戰已實屬罕見,在加上手雷助陣,絕對是有史以來最為嚴重的事件之一。
頓了幾秒,震動平息,視線又清晰了幾分,那四名兄弟顯然看見突然出現的人提著AK47衝了進去,又是幾聲連續掃射,這群人盡然有序退出。其中一個有刀疤臉的人冷冽肅穆看向四人,對他們說了兩個字:“撤退。”
所有人,在短短十幾秒不到的時間,立即消失在這層動蕩的樓道。從第一道消聲器的槍聲響起,在到最後一串連射的AK槍聲停息,用時不過兩分鍾。亮如白晝的醫院樓層在到灰塵飛揚混亂的黑暗一片,都是非常安靜的環境,性質卻截然不同。
不多久,安藤隆春帶著人趕到,整層樓昏暗無光,濃重的灰塵撲麵入鼻,嗆得他們呼吸急促,皺眉閉眼。安藤隆春和這批手下都是警界精英中的精英,立即就適應,小心嚴謹握槍朝過道深處最雜亂的地方靠近。
但他們來晚了,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當走到狼籍滿目的病房時,隻剩下一副框架的窗戶,透進的霓虹廣闊壯麗,微風飄絮涼意沁身,三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毫無生氣躺在地上,安藤隆春才知道,明天的各大新聞頭條,會有一則重磅消息。
忽然整層樓的燈亮了。安藤隆春沉默不語仰望四處,看向所有人都是一股寒氣。一名警察跑進來,報告剛剛檢查的電路,發現完好無損,這層樓的電閘被人有意關閉。
整層樓漸漸出現了圍觀者,都想搞清緣由。他們大多是病人,醫生,護士,還有病人的家屬朋友。樓下,已經被幾十輛警車圍得水泄不通,日本警方的速度還是非常迅速。安藤隆春立即下令封路,整間醫院不許任何人進出,全新宿處於一級警戒狀態,各大小要道嚴密封鎖,設立關卡。
一刻鍾後,整個新宿的警察高層都趕到現場,源源不斷的消息傳來。而且是同一條消息,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人物,唯一查清確定一件事,整間醫院的監控攝像在事先五分鍾之前被人破壞,也就是說醫院剛才的監控與前後的犯罪嫌疑人的出入蹤跡,沒有任何記錄。
安藤隆春一臉鐵青,今天到醫院,本來是打算跟王辰逸商談近段時間發生的一係列動態,由其他剛剛中槍糟人暗殺,其中牽扯到住吉會,山口組等本地暴力團夥。今天親自出麵就是要警告他最好安分守己。王辰逸的性格行事作風他比較了解,睚眥必報,手段極其高明,論遠見就連許多老謀深算的老家夥都堪比不及,絕對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而這間病房,恰恰是王辰逸的,三個人死在現場,目前身份不明,他卻不見蹤影。從警幾十年的安藤隆春,意識到這次事件的棘手。
一名手下跑到安藤隆春跟前,氣喘籲籲報告:“次長,病房的病人王辰逸找到了,就在樓上。”
“帶我去。”如釋重負驚呼,安藤隆春急步跟手下朝樓上走去。隻要能找到王辰逸,控製局麵,新宿將會免去一場動亂,或許今天的案件將很快破案。
當見到王辰逸時,出乎安藤隆春意料之外的是,他居然還有心情和一個眼熟的漂亮女人有說有笑,一副輕鬆愉快的模樣,三名手下守在門口寸步不離,警惕注視路過的所有人,其中一個安藤隆春還見過,就是趙龍迪。
“王先生,有些事我想我們應該單獨談談。”一幫警察跟隨安藤隆春站於門口,聞迅,王辰逸轉過頭,嘴裏嚼著蘋果,露出淡然的微笑。
他不急不緩吞下蘋果,一副友好的神情,沉穩點頭問好:“安藤警官,哦不,應該是安藤次長警官才對。你好,找我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