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呃……”不可思議瞪著王辰逸,就在剛才,刀口即將劃過他的喉頭,五道爆如破竹的槍聲響徹山澗,回蕩在沙豹的耳際。
電光火石般,五顆子彈從下方穿過他的胸腹,使他身體當場震顫。僵硬的,不可思量的瞪住王辰逸輕風雲淡的臉龐,他的眼神冷寂卻又充斥著死寂一般的銳利。
“沙豹,大意是出來混的禁忌,難道這點你都不懂。”虛弱無力,冷冷講道。看著匕首拿捏不住掉落,瞬間癱軟倒下的沙豹,他輕微顫動,五道殷紅的血洞汩汩湧出,短短幾秒時間染紅胸膛。
王辰逸唏噓口氣,失血過多導致他臉色蒼白,幸運的是傷口早已結痂,隻是輕輕動彈,肋骨就撕心裂肺的痛。終於站立不穩跪伏在地。望著倒在麵前的沙豹,他的生氣漸漸消失,越來越弱。可是,就在他閉上眼睛的一霎那,王辰逸竟然看到他露出了淡淡微笑,一臉的欣慰,似乎這一刻,他並非是麵對死忘,而是解脫!
如釋重負,解脫的笑容……
這一刻,王辰逸感覺時間停止了……沙豹如釋重負閉上了雙眼,無論活著的時候,他如何風光過,怎麼設計他想做的事,可是現在,他死了!而且沙豹似是感到卸下了重擔,帶著微笑,安心的死去。這,是為什麼?
收回神態,王辰逸艱難撐起身體。他需要離開這裏,身上的傷必須及時處理,還有,跟他來的那幫兄弟,現在是否安全?他必須去確認,隻是,剛剛踉蹌走了幾步,失血過多令他全身疲軟,困乏。周圍一陣天旋地轉,在也堅持不住……
這是一間豪華的臥房,寬大的床上躺著一個人。他的手背插有一個輸液管,旁邊的架子倒掛著一包深紅的液體,一滴一滴通過管子輸入躺在床上之人的手背。他不是別人,正是王辰逸。他的眼皮緩慢努力的跳動,終於,在經過一翻掙紮虛弱的睜開。
“醒了,醒了,逸哥醒了……”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略微欣喜的對臥房周圍橫七豎八倒躺的兄弟喝喊。聽到他的叫聲,周圍十幾個人一窩蜂圍到了王辰逸床邊。
“我這是在哪兒?”十幾人圍著床鋪,王辰逸看了一遍他們所有人,終於是放下了心中的擔憂。他們都是這次帶來的兄弟,幾乎所有人都掛了彩,身纏紗綿,一點點殷紅將雪白的紗綿浸染,他們麵色略微蒼白憔悴,有幾個手臂掛綁了繃帶,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旁邊,一條大漢冷漠的俯瞰著他。可是比起以往的冷言冷語,此刻柔和了許多,就連口吻都帶著一分淡淡的讚許。他自然便是秦淦。“能活下來,你真是命大。”頓了頓,短暫的柔和蕩然無存,又恢複了以往那冷冽暴戾的氣魄。“這是竹聯幫的地盤,雷勇親自給你挑選的別墅,要你好好靜養。”
嘴角挑起淡淡的笑容。看來,終於是扛過了。大家雖然都受了傷,可都無大礙,這就足夠了。
“我們到處找你都找不到,聽到槍聲就趕了過去,結果看到你們三個倒在那裏。”趙龍迪看樣子還好,在他們當中算是精神麵貌比較好的。不過也受了傷,左邊的額頭貼有一大塊沙布,左手手腕若隱若現綁了一圈繃帶。
“這次大家都有勞了,回去唐爺不會虧待你們。”王辰逸由衷欣然感歎。這幫兄弟,個個身手不凡。可這次算是他們正式做事遇到的一次大場麵,但他們的適應能力卻完全出乎預料。剛開始還有些生疏緊張,越到後麵,他們的表現已經不像新人出外做事。就是經常混跡道上的熟手。“秦淦哥,追殺我們的那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