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掩飾心中的尷尬。“宮崎小姐,我的確需要你幫忙。”心中的情動平複,王辰逸正色道:“你可不可以送我去福岡。”
宮崎櫻想了想,望著一臉疲乏,白鹽沾衣,還散發著淡淡腥臭的王辰逸,誠摯的點頭應聲。“可以。”
說實在的,王辰逸心裏微感激動。宮崎櫻繼續說道:“王君,一會兒我叫人開車送你去福岡,現在你和我去洗澡,把衣服換了。”宮崎櫻剛剛看見王辰逸走路都很吃力,趕緊就來攙扶他。
並沒有介意自己髒臭,王辰逸不明白,難道日本女人都這樣?
一股暖流從心田溢出,王辰逸冷漠的臉又融化許多,看著這漂亮的日本女孩,感受著被她吃力攙扶,無意中壓著她嬌小的身軀,突然對剛剛對宮崎櫻生出的一絲殺意感到自剜。
往海灘邊緣,最初宮崎櫻遇到王辰逸跑開的方向緩慢行走。沒多久,兩間臨時搭建的帆布棚映入眼線,旁邊的沙灘雜亂,似乎移動過大型的物體,還有很多人走過的印子。後麵的樹林裏影影綽綽有人抬著攝影儀器。
宮崎櫻攙扶王辰逸進入其中一間棚子,裏麵有洗浴用的設備。王辰逸這時忍不住問道:“你是搞攝影藝術的。”宮崎櫻沒有正麵回答,在一個箱子裏翻出一套休閑西裝,依然帶著清純可人的笑容。“王君,你先洗個澡,也不知道這衣服合不合你身,將就穿吧。”
她溫婉的鞠躬,然後轉身出去。王辰逸不習慣日本人時時刻刻的這種禮節,並未鞠躬,脫衣洗浴。
經曆過陷害,追殺,生死離別,險象環生,多日都沒有沐浴在蒸汽繚繞,潺潺噴灑的熱水中。欣悉的搓淋全身,享受著這種舒適。這證明了什麼?證明自己還活著。
吃過宮崎櫻的藥,喝過幹淨的水,沐浴在溫熱的龍暈下,王辰逸的精神喚然一新。雖然全身依然還是酸痛,但也恢複了一些力氣。拉開棚簾,暮色彩霞給天際與海的盡頭披上一層紅夕的外衣。美麗極了,海鳥在紅夕中飛翔謳鳴,給這寂靜的大海增添一分心詳,寧謐。
看王辰逸洗完澡,穿著那套休閑西裝站在棚前,他身影魁梧高大,平靜的臉望向遠方器宇軒昂。和日本的青年沒有什麼區別,隻是多了一分滄桑的感慨。宮崎櫻看得愣了兩秒才喊道:“王君,你洗好了。”
宮崎櫻把比基尼泳衣換成秋夏的時尚裙裝。長長的秀發披搭在兩肩,微風拂過,發絲清揚,更加的文靜,清純。
王辰逸眼前一亮,漂亮的人,無論穿什麼都好看。猛然,意識到兩條黑影出現在身旁。王辰逸下意識警惕後退兩步,打量他們。左右兩邊各站著一名各頭中等,但身材強壯的男人,他們帶著墨鏡,身穿標準西裝,雙手相握,站得跟標兵似的。神情自若,旁騖他人的冷淡。
也許是看出王辰逸的警惕,宮崎細聲講道:“王君,他們是我的保鏢,一會兒由他們送你去福岡,你不用擔心。”
經宮崎櫻這麼一說,王辰逸才放下心來。她還想攙扶王辰逸,王辰逸急忙退避感激溫笑,搖頭似意:“宮崎小姐,我自己能行動。”
見王辰逸篤定意於,宮崎櫻也不勉強。隻是默默在旁邊給他帶路。先前在搬運攝影器材的那些人已經看不到他們,也許已經搬運完畢,都離開,現在隻有他們四人。
穿過海灘的樹林,一條寬闊的公路橫臥在綠蔭帶中,看不到盡頭。一輛豐田凱美瑞停在路邊,宮崎櫻拉開車門非常有禮貌,溫文爾雅笑道:“王君,請上車。”
兩條冷漠的大漢令王辰逸有些不自在,不是怕他們,隻是怕自己的身份形蹤被態多人知道,畢竟偷渡來日本,並非什麼見得光的好事。但王辰逸還是上了車,與宮崎櫻同坐後排。車窗外,兩排深綠的樹蔭飛速後退,開車的大漢技術很好,平穩不抖,王辰逸竟不知不覺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