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暢,曾經你跟我說過一句話,知道得太多沒好處。”如沐春風朝她微笑,似乎王辰逸就象個陽光的大男孩兒,不過那令人酸澀的話意在次令舒暢流下熱淚。“回去好好生活,忘了我。以後在你的記憶中不要出現這個名字。”
失靈望向蔣局,蔣局會意扶住王辰逸轉身朝青石房外走去,隻留下獨自哭泣的舒暢站立當場。有些冰涼的江風拂過遠山重水,那麼人離去還能留下什麼?
殘碎的青磚礫瓦帶動清翠的聲響,一次又一次牽動靈魂深處最原始的羈絆,多麼不舍,多麼不舍。望著那道蹣跚的背景漸行漸遠,纖白的手背抹去臉頰的痕跡,終於忍不住追跑上去。
蔣局打開車門,王辰逸暗然失神進入。倏然,一雙纖白的手臂輕輕從後背摟住自己。充斥著哀傷悲戚的傷感,懇求道:“放開我。”
“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辰逸,我愛你,我喜歡你,不要離開我。隻要你留下,我什麼都願意做。”舒暢慟哭涕零,對他是如此不舍,如此依念,怎麼可以說放下就放下。但是,前麵那雙冰冷的手卻猛力扳開她的依賴。
王辰逸轉過身冷淡講道:“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你,一直都是你自作多情。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們的遊戲也結束了。”在也不願看到舒暢,毅然進入車內。不是不願看到,而是不敢在看。他是害怕,害怕離不開這份牽掛。
後視鏡裏的世界,越來越遠的道別。那份魂纖夢繞的感情,就讓它結束在這裏吧。舒暢,對不起……
“她是個好女人。你不該放棄。”蔣局心有所感,看著後視鏡銷魂失神的王辰逸,實在忍不住說出心猶已久的話。不過現在最重要把王辰逸的事情安頓好,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在說的地方等我。”
見王辰逸整個人像失了魂一樣,蔣局也擔憂道:“如果放不下,回去找她。”
“不。”猛然抬頭,王辰逸驚慌喊道。蔣局喟然而生勸嚅。“既然選擇了,就要堅定走下去。一會我把你交給兩個人,他們會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傷好了我在另外派人送你去上海。記住,以後不要在死腦筋,誰也不要相信,一切按自己的利益為重。”
明明是直白的勸告,可王辰逸卻有種永遠告別的悸動。望著後視鏡的蔣局,問道:“他們是誰?”
“兩個犯人。”見王辰逸微感驚訝,平淡講出緣由。“我給他們自由,代價是保護你的安全。但一定記住,誰也不要相信。”
喝了半瓶水,風絮絮吹走他的頹消。沒多久,車停在一處道路顛簸的郊外。王辰逸身體無法自如活動,一個滿臉橫肉的凶惡大漢和一個瘦小的男子打開車門,熱情幫蔣局攙扶王辰逸。
一臉威懾對瘦小男子吩咐:“毛孔,好好照看他,不許有任何差池。”
“當然當然。”被叫做毛孔的男子點頭哈腰,卑躬屈膝說道:“蔣局長給我們兄弟倆這麼大恩情,我們當然會以身相報。”
威風凜凜瞥了兩人一眼,平和對王辰逸囑咐道:“安心養傷,我知道你還有牽掛。寒嫣沒人敢動他,婉嘉我會幫你照看。”
“謝謝。”千言萬語無法表達對蔣局的感恩,這份情意永遠也不可能在心中抹去。
蔣局開車走了,毛孔對王辰逸客氣說道:“王隊長,走吧。”
王隊長,這個名字以後也不會在出現了。悲涼遙望茫茫大山,清碧翠綠,橫練蓄黛。“以後叫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