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差一點,站住,別跑。”心中瘋狂怒喊,撞進密集的人群,顧不得一片罵聲徑直往消失的方向飛奔。終於有了殺害父親的線索,怎麼可能放棄。
隻是,那道充滿著無盡怨咒仇恨的身影卻怎麼也無法找到。它憑空閃現,又那麼憑空消失。人聚茫茫,絡繹穿湧。高大的商務大廈宏觀林立,王辰逸站在當地情激奮起四處探望,天旋地轉般的感覺使得她腦海眩暈,慌亂無主。
難道,真的就那麼放過他?好不容易逮到的線索怎麼可能放棄。王辰逸漫無目的到處尋找,希望能在茫茫人流中抓住他心中多年來的遺憾。
“在哪裏,在哪裏,那個凶手到哪裏去了?”王辰逸雙目暴戾,他滿腦子隻想著那個凶手的身影。從前的一幕幕不停浮現,他非常痛恨當時自己的無力,就那麼眼睜睜看著父親倒在身邊,那麼懼怕的看著那個人騎著摩托揚長而去。
而現在,早已不在是當年的少年。有獨擋一麵的迫力,有了足夠麵對他對抗他的能力,難道就這麼放任他消失在眼前。不可能,完全做不到。
人群絡繹,道路寬敞。憑著感覺朝那個凶手可能消失的方向跑去,王辰逸也知道,這樣做抓到他的機率非常渺小,但是此刻的她別無選擇。隻有這樣做尚有一線希望,但如果放棄,那連這一絲希望也將失去。
有時,老天總是喜歡開玩笑,給予凡人無盡希望,卻又把這份曙光親手抹滅。王辰逸也不知這麼漫無目的找了多久,他滿麵汗浸,氣喘急促,卻始終都沒有在看到那個凶手的影子。
暖媚的陽光高懸天際,然而,王辰逸卻冰冷昏暗。他錯過了一次絕好的機會,錯過了一次親自抓到凶手為父親報仇的絕好機會。也許在想遇到這樣的機會將是很久以後,也許這個機會永遠都不會在次出現。
“啊。”對天怒吼,發泄著心中的煩躁與不甘。此時能做的還有什麼,也許隻有這樣才能使心中的怒火與悲憤喧囂,也許隻有這樣才能將不甘宣泄。
煩悶的在身上亂摸一通,也不知在哪裏摸出紅塔山自責點上。不顧路邊行人奇異的目光,消極坐到旁邊商務樓的階梯。最終,他還是無奈的選擇放棄。這個線索難道就這麼斷掉?王辰逸真的不甘。
深吸幾口煙霧,香純的煙霧在肺部循環一周,也使王辰逸慢慢從渾噩的狀態恢複點滴清醒。驀然,王辰逸暗罵自己愚蠢,自己找不到,但這步行街到處都是攝像頭,隻要調取攝像頭就很容易找到那個人的去向。
咬牙齒冠,用力甩掉煙頭。王辰逸見獵心喜,似乎那個凶手就在眼前。厲色內茬起身,他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局裏將步行街的攝像掉出。但是,倏然王辰逸一頓,剛剛自己情緒激勵,舒暢的車還停在公路上。
“唉呀,糟了。”王辰逸以最快的速度跑回。綠燈指行,公路上車流順暢,卻哪裏還有舒暢的車。“糟了,肯定是被交警執法的拖車給拖走了。”
這時,手機響起,一看是舒暢打來。王辰逸心虛接聽,肯定是交警通知了舒暢,而舒暢接到消息打給自己,她肯定會加以責怪。“喂,舒暢。”王辰逸很煩惱,自己的事還沒有解決,卻又來了這一樁事情。但實在是自己的過錯,而且昨晚那香豔的一幕立即浮現,因此說話彷若泫然,卻又心虛逃避。
“辰逸,你在哪裏,你沒出事吧?”本以為會受到舒暢的責怪,卻不曾想到舒暢第一句話會是關心急促的詢問。王辰逸反而有些驚惶失措。
“我,我在關音橋步行街,沒事。”畢竟車不見,王辰逸還是很心虛,有些歉意。
“哦,沒事就好。剛剛交警突然打電話給我,說我的車車門大開停在路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舒暢關切的敘述,最後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
頓了頓,舒暢關心詢問,溫柔的聲音膩耳動聽。“辰逸,剛剛你在做什麼,怎麼開著門把車停在公路上,害我白擔心一場。”
王辰逸心緒起伏,昨晚那場夢境般的過往,原本在經過一係列的事情後漫漫淡化,但此時此刻舒暢那柔靡的聲音,還有那關切的詢問,不知是心裏作用還是什麼,他感覺舒暢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比以前有了更多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