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但恢複理智,氣也消去大半,才頓感腹部傳來劇烈的痛感,似乎內髒欲裂,體內灼辣無比。當下咬牙忍受,半蹲在地。那名恐怖份子的力氣很大,動作也很快,但是和他那個所謂的哥哥相比,還是差了許多,在加上王辰逸氣急敗壞之下,又是怒火攻心,完全不顧自己的安危,才這麼簡單的將他製伏,但就是這樣,王辰逸現在也感覺難以忍受的絞腸之痛。
王辰逸切齒忍受緩慢起身,仍舊不死心的朝汽車消失的方向望去。突然一聲大喊“小心。”還未反應過神,頓覺後背一陣刺痛,與此同時,響亮的槍聲震射四方。
一把軍刀有一半都插進王辰逸後背,殷紅的鮮血湧冒而出,汩汩流淌。彎手伸到背後,握住刀柄,猛力一拔,血液如箭四射,滴落在地。王辰逸吃痛無比,隻覺全身緊繃一處,又瞬間無力。軟塌塌跪伏在地,大口踹息。
這時,一輛出租車停到王辰逸身前,駕駛車的人冷淡講道:“要救朱小姐,給你三秒時間上車。”
聲音冷酷且不經人情,似乎沒有一絲人該有的生氣。王辰逸從來沒有聽到過如此冷漠死寂的聲音,忍著鑽心的劇痛,抬頭望向出租車裏的人。三十多歲的青年,皮膚成古銅色,麵貌剛毅,毫無表情,冷血的感覺駭人驚悚。身著一身黑色西裝,正望著自己。
不管他是什麼人,就憑那句話,王辰逸想也不想,拉開車門,咬牙忍受著痛楚鑽進車裏。出租車瞬間急馳而去。離開的瞬間,他透過車窗看到銬在水管上那名恐怖份子,左眼中了一槍血肉模糊,右手掛著整個屍體軟塌靠在牆邊。
“吃了它,有鎮痛的效果。”那人專心致致開著出租車,冷漠的扔給王辰逸一顆白色膠囊。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殺氣濃重,又冷漠無比,王辰逸看遍了眾多黑社會,其中不乏殺伐凶殘之人,但是都沒有一人比得上他無意散發出的那絲殺氣和霸氣,此時連他都竟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但是此刻對他又有種道不出言不語的信任感,看了一眼膠囊隻思索片刻就把它吞下,果然,幾秒之後,身體的痛感減輕得七七八八,而且頓感精神百倍。
這個人身上似乎有著一層迷霧,把他的真實完全遮擋,卻又有一絲神秘讓人很想看清。
王辰逸看著前座窗上出租車駕駛員的執照,是另一個中年男子。直視著他冷酷的神態,平淡問道:“這車是你搶來的?剛剛給我吃的是什麼,你不是警察,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理也不理王辰逸自故自的開車。王辰逸敏銳看出這人很不普通,幾年警察積累下的經驗告訴他,這人絕對是從最危險的斷帶一路走過,不然不會有這種可怕淡定的神態。當下,緊皺眉頭繼續問道:“你和朱曉又是什麼關係。你又怎麼知道它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冷漠充滿殺氣的青年男人注視前方,終於說了一句話“你放心,我和朱曉小姐毫無關係。我們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救她。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座穩了。”話到此處,他猛踩油門,急拉手刹,出租車一個漂亮的漂移直闖紅燈,轉過車流湧濟的彎道。正在行駛的所有車輛全都停下,喇叭雜亂長鳴,頓時惹來眾多司機唾口大罵。街邊的路人遠處司機都驚愕於這一幕。
王辰逸剛剛反應過神,但事出突然,身體猛然撞向車窗。頓時感到牽動了傷口,但是確不覺得痛感。原來血液就沒有結痂,現在又牽動傷口,流溢得更快。王辰逸不得不脫下衣服察看傷口情況,左手直到現在都脹痛酸麻,可能是子彈留在手臂內,但好在已經結痂。但背上那道刀傷就比較嚴重,不知刀插得有多深,有沒有傷到內腑。
撕扯下襯衫,簡單包紮了一下,又把血淋淋的警服穿上。對於他來講做為公安,最不能丟下的有兩樣,身為人民警察的尊嚴和原則。警服是尊嚴的基礎,所以無論如何也要穿上警服,這也是他個人的原則。
他一舉一動,那名青年男人都看在眼中,但始終都沒有任何表情。
出租車一個急刹,王辰逸身體微微前輕。那人平淡道:“到了。”
環視周圍,這是比較偏僻又很接近市區的郊區。王辰逸對這裏並不陌生,旁邊一座建築工地由於資金缺乏,已經停工一年有餘,現在隻修建到六層樓,但是樓體麵積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