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帶人圍剿剩餘的兩名匪徒,接續不斷的槍聲響起,而且越加激烈響亮,應該是外麵的突擊隊員與那兩名匪徒交火了,軍靴踏著沉重的腳步,他們正在朝這裏撤退。
王辰逸沒有說話,示意刑警準備迎戰。又與穀峰對視默契點頭,穀峰打著手語,分布特種部隊的兄弟搶位。隻要匪徒進入門口,立即無差別開火。
隻是,事出預料。匪徒的腳步聲卻在此時越來越輕,他們竟然又遠去了,並未回到主管辦公室。所有人的表情嚴肅無比,意料中的槍站沒有發生。王辰逸促眉思索問道:“蔣叔,外麵到底怎麼了?”
“人質全都被解救,大廳三名匪徒當場擊斃,剩餘的兩名匪徒躲進了金庫,裏麵沒有攝像頭,不知道他們的動靜,不過他們也被困在裏麵。”蔣局嚴謹回答道,但話語卻有一絲輕鬆。“你們也去協助剿匪,但不得放鬆,謹慎行事。”
聽完這翻話,王辰逸疑惑道:“金庫?金庫外麵是防道門,而且四角都有反鎖,他們破門進入根本就沒有防守的屏障。”
“銀行主管也在人質之中,先前他們就已經拿到門鑰匙。不過第二道門他們就沒有了。”得到蔣局的詮釋,王辰逸不在疑惑,微感輕鬆。想不到,事情進展會如此順利。原本還半蹲在牆角,槍口謹慎對向門外,王辰逸豁然起身大聲道:“兄弟們,剩下兩名匪徒已經被*進金庫,我們也去看看。”說完率先走出主管辦公室,往金庫方向走去。
銀行金庫在主管辦公室右邊十米處的死角,轉過兩個拐角就到。此時,已經有三十多名特種部隊的突擊隊員嚴戒著緊閉的防盜門。防盜門是金庫的第一道防線,裏麵就象小房間一般,沒有任何物體,但卻有紅外線警報器,牆的對麵是一道瑞士密碼門鎖,美國中央情報局,用的就是這種密碼鎖。技術先進而難以破門。
匪徒此時就在防盜門背後的小房間裏麵。
一名特種官兵見王辰逸帶人走近,上前敬了個軍禮。來時他已經聽說王辰逸就是此次行動的負責人,威嚴尊稱道:“匪徒已經被控製在裏麵,隨時都可以突破,請指示。”
王辰逸卻是微感驚異,耳塞立即傳來蔣局柔和的聲音:“犢子,下令呀,愣著幹嘛。完事了就給我出來。”
暖潮在王辰逸心扉流動。一時衝動,機緣巧合下深入這次事件。正直而又血氣方剛,要說沒有表現立功的想法那是假的。王辰逸也是人,也想出人頭地,他也懂得,隻有立功才能上位,隻想擁有更多的權力,才能實現抱負,完成理想。蔣局玩笑似的一句話讓自己暫時擁有了權力,如果這次事件過去,那將是多大的一件功勳業績。驚異且又興奮的看向師父楊隊,他卻微笑以待。
竟然蔣局和師父有意把功勞分給自己一分,又怎麼能辜負他們的栽培提拔。“突破。”短短兩個字,鏗鏘有力,嚴陣以待。眼爍精芒卻又堅定不移。無形的威勢磅礴透發。
爆破手已經在門上裝了爆破裝置,所有人都退出數米遠。王辰逸一聲令喝,“轟隆”一聲,防盜門褶皺一簇,朝裏麵翻飛,整條廊道白灰彌漫,洶湧翻滾,澎湃激湧。特種部隊的官兵排列有序,以雷霆之勢衝入火山灰般的白色世界。王辰逸正要與眾人衝入,卻被楊隊死死拉住。
數聲槍響後,隻有繁亂的腳步聲回蕩在耳邊。先前那名特種官兵跑到王辰逸身前,敬禮訴說:“兩名匪徒已被擊斃。”
“把他們抬出去吧。”王辰逸平凡吩咐道。一層就這樣結束了,出乎意料的順利。接下來將是二三層的人質解救。
但不知為何,心裏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勝利的喜悅,但又有種無法言語的煩亂。
“撤退。所有人立即撤退。”王辰逸下令撤離,總是想不通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全身都越發不自在。
楊隊看出王辰逸的不自然,第一次經曆這種槍戰血腥的事情還無法習慣很正常,別說是王辰逸,就是自己這個幾十年的老江湖也隻經曆過三次。當下勸道:“犢子,不舒服就出去透透氣,這裏我來善後。”
匪徒的屍體和昏厥的那名匪徒被人抬了出去,特種部隊的人正在整隊,協助刑警散開勘察現場,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楊隊搖手示意繼續清理現場,拍著王辰逸的肩膀一邊勸說一邊誇獎,不知不覺間來到銀行前台大廳。
滿地到處都是散亂的碎玻璃,地上的白色地瓷磚還有三道血跡,廳外警車圍成幾圈,警戒和武裝力量仍舊待命。圍觀的群眾紛紛擾擾,人潮湧動,嘈雜聲此起彼伏,還有不少人用手機或照象工具擁擠其中蠕動照攝。
遠遠的就看見稽查車前戰著一個中年人,莊嚴而又威信凜然,但臉上卻有三分慈態。正是蔣局。蔣局負手而立看著銀行大廳與楊隊並肩而出的王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