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隨著糯糯指引,一個爪子就抓住了尖叫連連還沒來得及逃跑的陳麗爾,而後猛然煽動翅膀又一次急速向高空飛去。
沒有那個老鼠是不怕雄鷹的,鷹作為老鼠的天敵在種族上就能碾壓鼠族,更別說颶風巨大的外形和鋒利的爪子了。
陳麗爾被抓著肩膀往上飛去,嚇得麵色慘白尖叫連連,但隨著越飛越高喉嚨已經發不出尖叫聲了,隻敢一動不動的縮著身體,淚流滿麵的忍著肩膀上的巨痛,生怕被颶風扔下去。
但,怕什麼來什麼,在飛到幾乎看不到地上人影的地方時,颶風突然就鬆開了爪子。
陳麗爾在一聲驚呼聲中猛然下墜,被風吹的麵色猙獰泛青。
她胡亂的擺弄著四肢想要抓住什麼,但除了空氣還是空氣,她無聲呐喊著突然被風調轉著方向一下子就看到了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地麵。
“啊!!1隨著一聲尖銳恐懼到極點的尖叫聲,陳麗爾翻起眼白昏死了過去。
而裙擺上也染上了濕漉漉的液體,顯然是被嚇尿了。
再醒過來是因為那隻鷹又一次抓住了她的肩膀,爪子陷進皮肉裏劇烈的疼痛弄醒了她,她扯開嗓子嗚嗚嗚的哭著被扔到了滿是人的的院子中。
陳麗爾趴在地上嚎啕大哭,頭發亂了,肩膀上染著血跡,裙子更是被尿淋透了,再維持不住剛剛得意,又飽含深意陰毒的表情了。
剛剛一直要拿著菜刀和糯糯拚命被趕來的族長死死拉住的紅葉,這下也顧不得砍人了,一把撲過去抱住了陳麗爾,心肝心肝的叫著。
族長看著著一院子的鬧劇一臉焦慮,走過去看著糯糯麵色有些嚴肅:“事情你擺不定可以來找我,怎麼能這樣胡鬧,要是陳麗爾真的被你的鷹摔死了,你以後還怎麼留在村子裏?”
颶風還聽不懂人語,隻和糯糯能驢唇不對馬嘴的交流一下下,見此刻族長的神情嚴肅,還以為是族長在欺負糯糯,立刻煽動者翅跳上院牆,威脅的伸出尖銳的鷹喙。
糯糯抬手摸在它的嘴上適宜它安靜,才轉頭看向族長,對於一向對自己偏愛的族長,糯糯自然不會不敬。
她緩和了一下情緒才道:“陳麗爾在我給養父煮的湯裏放了毒蘑菇,還誣陷我,養母不信我,還要拿著柳條抽我,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糯糯說著又把自己被扇紅的臉給族長看,語氣裏帶點委屈的意味:“她還不分青紅皂白的扇了我一巴掌,可疼了,都腫了吧?”
委屈的語氣,可憐巴巴的要人做主的樣子完全想不到她剛剛冷著臉讓鷹叼人的樣子。
族長家沒有女兒,全是些上山掏鳥蛋下水摸魚的混蛋玩意。
自然對糯糯這個小時候粉雕玉琢的小丫頭多幾分偏愛,即便是長大了,比起自己家那幾個賊眉鼠眼的玩意,他依然是更喜歡糯糯這個講話慢悠悠,行動舉止都軟乎乎的小姑娘。
所以,糯糯一對他委屈的撒嬌,他就立刻忘了剛剛覺得應該好好教訓一頓的想法,立刻就把矛頭指向了紅葉:“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打孩子呢?說她害人了證據呢?你還想砍人,這世上有你這麼個當娘的嗎?”
紅葉一聽立刻就炸了毛,反手指著糯糯一臉恨意:“我撿到她這個白眼狼就是倒八輩子黴了,我當初就應該掐死這個禍害,也比現在被她害死好……”
紅葉罵人一項很有水準,幾乎不會出現相同的詞語,甚至能不停歇的罵上好幾個時辰。
族長也是知道這個事情的,於是讓人把養父送到巫醫處,然後抓著糯糯的手腕就走了,臨了留了一句“等你家的醒了,讓他過來找我1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有族長處理事情就好辦了很多。
養父雖然重了毒蘑菇的毒但其實分量不重,自己在家也能治,讓巫醫治就更容易好了,修養三天就可以下床了。
但族長是個雷厲風行的,不願意事情拖太久,於是第二天就讓人把他放在擔架上抬到了宗祠。
商議了大約一個時辰後,糯糯徹底的從陳家分了出來。
族長想讓糯糯當他的養女,但糯糯對家人是徹底失去信心了,覺得維持現在的關係也算不錯,於是拒絕了,族長也不氣餒,放下話以後糯糯就是他家人,在院子裏給糯糯分了個房子住,還想給她安排個親事。
不過,糯糯覺得現在的厚土村已經不適合她了,於是第二天留了一封信就背著自己的全部家當離開了厚土村,被颶風帶到了魔域的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