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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繼續來看項家兄弟這邊的情況,嘲笑著馮仲等人的慫樣回到了村裏,著急給兩位叔母一個驚喜的項康等人當然是直奔自家住處而來,首先到了距離最近的項康二叔項梁家,誰知大門緊閉怎麼也敲不開,項家兄弟心裏奇怪,正要找鄰居打聽叔母去向,二叔母卻突然從遠處的三叔項伯家裏走了出來,站在院門前招呼道:“莊兒,聲兒,我在這裏,你們都過來,快過來。”
還道二叔母是去了三叔母家裏串門,項家子弟也不疑有他,忙答應著快步過去,項猷還舉起了手裏的綢緞,笑著說道:“叔母,看這是什麼?”
頗讓項家子弟意外,二叔母並沒有因為看到兩匹上好的絲綢而驚奇或者歡喜,隻是一個勁的招呼項家子弟趕快過去,待項家子弟走到她的麵前後,二叔母才低聲說道:“快進來,你們三叔回來了!”
“什麼?父親他……。”
項猷的驚喜言語被二叔母連使眼色打斷,總算是想起自己的父親現在還是殺人通緝犯後,項猷趕緊快步衝進了自家院門,項家子弟也個個驚喜萬分,趕緊跟上,項康則是楞了一楞,還忍不住在心裏說道:“項伯?就是那個在鴻門宴上吃裏爬外的項家敗類?”
畢竟是自己在這個時代的親人,楞了一下過後,項康還是快步衝進了三叔母的家裏。而進得房門後,項康第一眼就看到項猷和項睢兩兄弟已經跪在了一個中年男子的麵前伏地哭泣,三叔母也站在旁邊抹眼淚,其他的項家子弟則紛紛向那中年男子行禮,項康也來不及細看項伯模樣,趕緊拱手下拜,恭敬說道:“小侄項康,見過叔父。”
子侄太多,項伯無法和項家子弟一一說話,隻是向最後進來的項康點了點頭,然後就說道:“睢兒,猷兒,還有各位賢侄,都免禮吧,快起來,讓我看看你們長什麼樣了。”
跟著項家子弟答應起身,借著窗外透進房中的太陽光芒,項康先是發現自己的便宜三叔項伯和項睢、項猷兩兄弟長得很象,接著眼角餘芒一掃,項康又發現房間的一角竟然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四十來歲的模樣,圓臉細目氣度不凡,還似乎從沒出現在上一個項康的記憶中,應該上一個項康也從沒見過。
謎底很快揭開,接受了一眾子侄的行禮問候後,項伯主動介紹起了那人的身份,指著那人向項家眾子弟說道:“孩子們,快見過你們的韓良韓叔父,我這近一年來,一直都是住在你們韓叔父家裏,得了他不少照顧,快向他行禮。”
項康和項家眾子弟答應,紛紛向那韓良行禮,韓良頜首微笑算是還禮,項伯則向韓良一一介紹自己的子侄,韓良逐一點頭,微笑說道:“不愧是名門之後,果然個個都是少年英雄,文武兼備,難得。”
“先生過獎。”項伯謙虛道:“都是頑劣之徒才對,那算什麼少年英雄?文武兼備就更談不上了,不是文不成,就是武不就。”
“莊兒,猷兒,這綢緞你們那裏得來的?”
韓良本來還要繼續和項伯客套,旁邊的兩位叔母卻突然注意到了項家子弟帶來的兩匹上好絲綢,也和亭長馮仲一樣擔心不是來自正道,趕緊開口詢問絲綢來曆,項家子弟在叔母麵前當然不敢擺譜,馬上就老實交代了絲綢是顏集亭虞家所贈。結果兩位叔母一聽更是糊塗,忙又問道:“顏集亭的虞公送的?無緣無故的,他送你們這麼貴的綢緞做什麼?”
“這個得多虧項康,是他跑去虞家拜訪,說我們項家願意和他們虞家做朋友,虞公聽了高興,除了送我們兩匹綢緞以外,還請我們大吃了兩頓。”
項伯長子項睢得意的拍著項康肩膀介紹,項它也是迫不及待,飛快把項康出麵和虞公交涉的經過大概敘述了一遍。結果項伯和兩位叔母聽了張口結舌,壓根就不敢相信平時極不起眼的項康能有這個本事。旁邊的韓良也頗驚訝的看了項康一眼,說道:“想不到這位項公子年紀不大,竟然能有如此豪邁之風,三言兩語之間不但抹過了與虞家的舊事,還能以後輩身份與那虞公直接結交。這樣的交際之您,口才風度,世所罕見啊。”
“韓叔父過獎,小侄愧不敢當。”項康假惺惺的謙虛。
“不是過獎,是實話實說。”韓良笑笑,又隨口補充了一句,道:“那位虞公也難得,區區一介平民,不但頗有肚量,還仗義疏財,小有孟嚐君之風,項公子替你們項家結交這樣的人物,也沒有折辱你們項家的門庭。”
聽到韓良這話,項康嘴角不由露出了一點輕蔑笑容,對韓良的話十分不以為然,隻是礙於場麵沒有過於流露。可項康卻並不知道的是,他對麵的韓良也是一個十分擅長察言觀色的人,不但看到了項康若隱若現的輕蔑笑容,還直接猜出了項康的心中所想,暗道:“項伯的這個侄子,對那個虞公不是很看得起啊?是忘恩負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