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次一戰恐怕”
細柔的女聲猶豫半決,最終還是未把話說下去。
“唉沒想到西海叛亂讓那之前的黃毛小子得了先機。為了平息,恐怕隻能和親了。”
被稱為陛下的男人滿是無奈。
女人也急了眼,生怕男人一個不走心的決定讓她的寶貝閨女去了那凶橫殘暴的西海去。
“陛下,可不能讓我們的寶貝女兒嫣兒去和親啊”
“朕自然是不會讓我們嫣兒去的,但願這和親一事能有歇戰的機會,這樣我們東海才有機會反攻回去啊。”
楚淮隱隱約約聽到這些話,等到神思清楚才發現自己半倒在地上。抬頭就是一座精雕玉琢的宮殿,不少浮遊魚兒在殿前遊來遊去,珊瑚水草在陽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好看至極。
試圖動一下自己酸痛的腿,卻發現身/下的雙腿已經變成一條土色尾巴。幾乎是站起來的瞬間,又因酸痛摔在了地上。
“小白?小白?”
連聲呼喚著鬼使白,鬼使白這次倒沒有潛水:“我在呢,這是第二個世界。這個世界相關的資料已經傳給你了。”
隻是一瞬間,頭有些脹痛。仔細回想,基本了然了自己的身份。
楚淮,東海龍王楚隴的第七個皇子。
這個世界正是個人魚世界,四大勢力鼎盛並且互相牽製。而這個牽製現在被打破,東海麵臨著被西海龍王吞噬的危險。
傳聞中的西海龍王從不以真麵目示人,手段凶殘,所到之處嬰啼女哭,令魚聞風喪膽。楚淮現在的確是個皇子,但卻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掛名皇子。原因十分簡單粗暴。
因為他醜。
簡單意義上來看,楚淮的相貌與自己沒有絲毫變化,依舊那樣俊秀,甚至比上一世的容貌更加好看幾分,但人魚的美醜可是根據尾巴而定。
最次的尾巴則為黑尾,其次灰紅青白銀金。其中金尾已是千年難遇了,連現任的東海龍王的尾巴還隻是銀色的。
楚淮瞅了眼自己的魚尾,比泥土還深上幾分的土色和基本與蛇無異的魚尾,從一個正常人的審美上來看,的確醜的厲害。
若不是楚淮皇子的身份恐怕現在比那些黑尾的人魚活的還累。
想了想到這裏的來意,眼前的乘風殿正是楚隴與他寵妃的宮殿,他是前來向楚隴請安的,跪在殿前等著楚隴的傳喚,結果人家陛下壓根不想理他這個醜兒子。沒有楚隴的命令,他也不敢走,愣是把自己跪暈在地。
楚淮沒想到自己還有個渣爹,既然渣爹不在意自己,那麼自己走了那也不會在意多少吧?楚淮遊回了自己的宮殿。一路上古色古味的海底風景別有一番風味。但他越走越偏,直到在一座可以稱為破舊的房前停下。
依稀可以看出這是一座小院,在眾金碧輝煌的殿宇之間,在角落的小院顯得微不足道甚至有點兒狼狽。
破舊青石磚圍起來的圍牆勉強可以稱作是院子,木質的牌匾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殘碎的“清風殿”還有著原來的韻味。門前荒蕪的水草泛著枯黃的顏色,隨著楚淮的遊動,隨意的打結在一塊兒。進了門,殿內沒有預想的那麼糟糕,簡單的一桌一椅一床,雖算不上華麗但卻也是樸實素雅。若這個屋子放在尋常人家那算是種福分了,但楚淮好歹也算是個七皇子,這克扣的條件足以看得出沒人在意這個醜陋不堪的七皇子。
但楚淮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進了那根本不算宮殿的宮殿,先是給自己倒了杯水止渴才把自己最想問的問題問出。
“路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