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站在醫院門,不時探頭張望著,看樣子應該在等人。
在看到呂玲的第一眼,蘇曉棠下意識擰緊眉。
她來做什麼?
呂玲恰好看見蘇曉棠,雙唇微微一抿,快步走過來,對她輕輕頷首打招呼,“蘇姑娘。”
一個多月未見,呂玲消瘦憔悴了許多,臉色蒼白,像大病初愈一樣。
讓蘇曉棠驚詫的是,她的眼神已經沒有初見時的恨意和敵意。
呂玲似看出蘇曉棠在想什麼,笑了笑,“蘇姑娘,對不起,我特意從家裏趕過來見你,就是想向你當麵說一聲對不起。”
笑容有些無奈而苦澀,似經曆過什麼滄桑一樣。
蘇曉棠麵容一肅,“呂玲,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接說,用不著拐彎抹角,我沒時間跟你耍花招。”
“蘇姑娘,我今天來,的確是誠心誠意向你道歉的。”呂玲認真的說道,“當然你不相信我,也不怪你,誰讓我之前幹了那麼多蠢事。”
她輕輕歎了口氣,“蘇姑娘你知道嘛,邵凱送我回家後,我生了一場大病,差點連命都丟了。但也是這次生病,讓我又徹底清醒過來,才知自己是多麼荒唐。”
恩?
現在直接承認蠢事是自己幹的,不說自己鬼上身了?
蘇曉棠輕輕挑眉。
因為她一直懷疑呂玲是蘇曉盈重生的,就算呂玲現在語氣誠懇,表情認真,眼神真摯,她也無法對呂玲有好感。
呂玲看了看四周來來往的醫生和病人,問蘇曉棠,“蘇姑娘,我知道你不信我是來道歉的,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將我這段時間的經曆告訴你嗎?”
站在這裏說話的確不合適,蘇曉棠也沒多說什麼,帶著呂玲來到專家門診部一間今天不開診的辦公室。
蘇曉棠答應呂玲單獨說話,有兩個原因。
若呂玲真是蘇曉盈,她們倆人之間也要有個徹底的結果。
如果呂玲不是,那之前的所作所為原因是什麼,她要聽聽呂玲怎麼說,然後再加以判斷。
二人坐下後,呂玲也沒再多說其他,就直接說道,“蘇姑娘,事情起因是這樣的,去年冬天,我不小心落入湖中,然後被邵凱救了。”
當初呂玲被救上岸後,已經暈迷,被邵凱送去醫院後,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才醒過來。
但在暈迷的幾天裏,她做了一個神奇的夢。
這個夢很長。
在夢裏,她竟然和邵凱結婚了,最初他們兩人過的很開心,大概過了三年左右,邵凱收到一封信。
自從他收到那封信後,整個人就變得失魂落魄,心不在焉。
她和他說話時,他要麼走神,要麼答非所問。
更讓她生氣的是,向來不喝酒的他,有天竟然喝得酩酊大醉,回來後就抱著她喊一個陌生的名字。
這名字正是‘蘇曉棠’。
她憑直覺,認為這個名字是一個女人的名字,自己的丈夫抱著自己喊別的女人名字,她豈能忍受。
等邵凱酒醒後,她逼問他蘇曉棠是誰,可他絕口不提,反而說無理取鬧,自這次之後,二人就經常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