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翠蓮這句反問，立即讓蘇曉棠感覺不對勁。
她忙問，“小姑，這其中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
蘇翠蓮點點頭。
陳紅軍、陳母卻白了臉色。
他立即斥道，“蘇翠蓮，你又想胡說八道什麼？”
“陳紅軍，你還沒說呢，你急什麼？你這叫做賊心虛吧？”蘇翠蓮立即駁斥回去。
蘇曉棠咬牙，“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在陳紅軍警告的眼神下，蘇翠蓮說道，“當年我懷小娣時，陳紅軍他們都以為我會生兒子，等到小娣出生的時候，一看是兒女，老太婆氣得就罵我，說我肚子不爭氣又生了賠錢貨，然後從接生婆手裏搶了小娣就要溺在便桶裏……”
說到這，蘇翠蓮的眼淚再次流了出來。
蘇曉棠緊緊攥起了拳頭，真想一拳揍死陳母。
這老妖婆的心也太狠了吧，怎麼下得了手？
蘇翠蓮繼續往下說，“我趕緊去搶，然後跪下給老太婆磕頭，幸好當時的接生婆奶奶是個心善的，也幫著求情，小娣才撿回一條命。”
“但老太婆心裏不痛快，她就天天坐在我床前罵我，掐我，月子裏不讓我蓋被子。她威脅我，要是我將這事告訴你奶奶，她就讓陳紅軍和我離婚。”
“寒冬臘月裏，蓋被子都冷，何況還沒被子蓋，然後我就生病了打擺子，等到病好了之後，我就落下了癲癇的後遺症……”
蘇曉棠將視線移向陳紅軍，顫抖著身體問，“陳紅軍，我小姑被老妖婆這麼欺負時，你在哪？”
她隻知道蘇翠蓮的病是生陳娣後落下的，沒想到是被折磨落下的。
陳紅軍母子簡直就該死，一點人性都沒有。
“曉棠，你別聽你小姑胡說八道。那些都是她自己想象出來的，她生小娣後腦子有一段時間是糊塗的，天天幻想著有人要害她。如果真有人要害她，她現在還能站在這裏說話？”陳紅軍果斷否認。
蘇翠蓮抹著眼淚笑了笑，“陳紅軍，你也不用否認，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我也不想再追究，我說出來，隻是讓曉棠他們更加明白你是什麼樣的人。”
蘇曉棠咬牙反問，“陳紅軍，如果我小姑說的是假話，那她剛剛還沒說事情經過之前，你那麼緊張幹什麼？”
“不說之前發生的事，就拿今天的事情來說，明明是老妖婆做錯了，可你從頭到尾都不願為我小姑說一句話，你實在是讓我們太失望了。”
“陳紅軍，看你也長的人模狗樣，怎麼不幹人事？你是畜生投胎的嗎？
“曉棠，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小姑爺了，你對我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陳紅軍忍無可忍的出聲提醒。
蘇翠蓮接話，“你馬上就不是了，你也不配讓曉棠喊你小姑爺。”
蘇曉棠看她，“小姑，你真的決定了嗎？”
蘇翠蓮認真點頭，“決定了！也沒什麼好糾結的，總歸要走這一步，遲走還不如早走。現在我還年輕，還有這個膽量，也許再過幾年，我膽小了，真的不敢做這個決定了，那才可怕。”
然後，她看向陳紅軍，平靜的說道，“陳紅軍，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