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五九章 淮陵軍至(1 / 2)

“嗚嗚嗚~~”衛風這裏也吹響了號角,戰士們同樣且戰且退,很快與敵分了開來。

姚洸部與檀道濟部向著遠處循走,明軍則退回了河邊。

陳少女與百名母夜叉並未參戰,一見著衛風回來,均是花容失色!

也不怪她們緊張,衛風渾身浴血,盔甲、臉頰被染的通紅,鋼槍上的血珠直往下滴!

陳少女連忙奔了過去,急聲道:“大王,您受傷了?”並伸手要去扶衛風下馬。

衛風如避瘟神般的向邊上一閃,哈哈笑道:“以我的身手怎麼可能受傷?都是敵人的血,哈哈~~今日殺的可真痛快!陳少女,你不要沾著我,趕緊與姊妹們去給受傷將士們包紮。”

“哦~~”陳少女放下心來,點了點頭之後,招呼上母夜叉,拿起醫藥箱奔入了陣中。

衛風向上遊看了看,艦隊已越來越近,於是大手一揮:“沒受傷的跟老子下河把身上的血汙洗幹淨,別他娘的怕冷!”說著,三下五除二把鎧甲除去,一個猛子率先紮入了河裏!

衛風軍中的親衛以及相當一部分戰士都曾跟著衛風冬訓過的,在半島上那般嚴寨的環境下都經受住了冰海的考驗,又何懼淮北平原上的一條小小濄水?

一時之間,撲通撲通聲大作,將士們紛紛脫去甲胄躍入水裏,一些沒有冬訓過的戰士受氣氛感染,也把心一橫。跟著入了水,水麵上遍布了黑壓壓的人頭,當然了,必要的警戒還是要有的。

陳少女等女人則是心裏暗啐,背對著河岸,連頭都不敢回!

將士們在冰冷的河水裏盡情遨遊,姚洸與檀道濟領軍退到了十幾裏開外才漸漸停了下來。

“哼!”禿發文支斜眼瞥向檀道濟,冷哼一聲:“事到如今,檀將軍還打得一手如意算盤,若是早出全力。又何至於此?說不定在明國水軍到來之前。早就擊潰了明軍!”

檀道濟麵色一沉,不悅道:“明軍騎兵論起戰鬥力並不下於你等五方聯軍,尤其是明王親率的那支更勝一籌,豈是輕易可潰之?破不了明軍。怎能把責任全都推卸給本將?

兵者。國之大事。須謀劃再三,才能一戰,而你們初來乍到。並未摸清明軍狀況,不顧士卒遠來疲乏,僅憑著一股銳氣就想一舉獲勝,天下間哪有那麼好的事?若明王如此不堪一擊,又豈會走到今日?”

檀道濟的反指意味濃厚,姚洸也是暗自惱火,卻強行麵色不變,揮揮手道:“行了,諸位都少說幾句,咱們確是對明軍有所輕視,但經此一役也算是摸出了明軍的底,下次當心中有數了,檀將軍,不知你對將來有何打算?”

檀道濟沉吟道:“當務之急,是接應淮陵軍,隻要渡了河,是留是走全在於我,希望淮陵軍能隱蔽行蹤,匆要讓明軍水軍察覺,咱們這裏則是一方麵要時刻戒備,另一方麵要派出斥候打探。”

姚洸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檀將軍說的不錯,來,咱們先清點下人數,然後都休息下罷。”

各軍陸續下馬,有的人索性一頭躺倒在了雪地上,疾奔數十裏,接下來又是高強度作戰,就是胡騎都在咬牙硬撐。

而明軍將士也沒在河裏呆太久,洗去身上的血汙,便各自上岸,當茱麗婭的艦隊到達時,也在清點著這一戰的傷亡,一個時辰後,統計結果出來,明軍重傷加陣亡四千餘人,損失慘重,姚洸部與北府軍的屍體則有近八千具,相差如此懸殊,關鍵還在於明軍甲胄胸腹處鑲的竹甲起了極大作用,與玄甲天軍一開始就扼製了胡騎的衝勢,否則,被他衝殺過來,後果不堪設想!

隻不過,損失了四千多人還是挺讓人難受的,一股悲傷的氣氛漸漸彌蕩開來。

衛風冷眼一掃,喝道:“出征作戰,誰能保證不死?都給孤把精神打起來,無論如何,咱們的騎兵經受住了考驗,在當世,已不遜於任何人,經曆此戰,打掉了姚洸的囂張氣焰,日後再對上咱們,心裏必然先怯上三分,可以說,這一戰,是我軍自組建以來的揚名之戰,我大明鐵騎的威名將從此遠播天下!

好了,諸位都辛苦點,把陣亡將士埋了,就埋在河堤上,把碑立起來,這是他們的戰場,也將永遠為後人景仰!”

“遵命!”眾將轟然應諾,帶領軍卒自自忙碌起來!

有的去附近的小樹林裏伐木製做棺材與臨時性木碑,還有人揮舞著鐵鍬依著河堤挖掘起了墓坑,一時之間,河邊忙成了一片,但胡騎與北府軍的屍體則被拋入了河裏,他們會被濄水緩慢衝入淮水,最終進入大海葬身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