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卻是眉頭微皺,茱麗婭的狀況他太熟悉了啊,頓時一把掐上茱麗婭的腕脈,細細一品味,不多時,臉麵現出了喜憂參半之色!
劉興男又問道:“將軍,茱麗婭姊姊沒事吧?”
“哎~~”衛風歎了口氣,無奈道:“茱麗婭,多久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啊?”劉興男、陳少女與王道憐麵麵相覦,她們多少也猜出了些端倪。
果然,茱麗婭的俏麵回複了一絲血色,低著頭道:“使君,應該快三個月了吧,茱麗婭不是不想告訴您,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而且茱麗婭還想領海軍去擊破魏人的騎兵呢,懷孕不礙事的,告訴您了怕您擔心!”
衛風臉麵一沉,不滿道:“茱麗婭,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明白你們羅馬女人身體強悍,但懷孕不能不當回事啊,稍有不慎就會給自己留下隱疾,說不定還會給胎兒帶來不利影響,要早知道你有了,我說什麼也要把你留在江陵,總之,作戰你是別指望了!”
陳少女卻與王道憐交換了個古怪的眼神,她們對茱麗婭與衛風的孩子倒是好奇的很呢,是像衛風,還是像茱麗婭?
陳少女的俏麵禁不住的現出了一抹笑意,提議道:“將軍,既然茱麗婭有了孕,那就讓少女送她回江陵好了。”
衛風想了想,搖搖頭道:“回江陵最快也要一個半月,若是平時倒也罷了,可這特殊時期我不放心,茱麗婭,你安心在天津生產,說不定咱們的孩子能給我帶好運呢!”
“嗯!”茱麗婭微紅著臉頰道:“那茱麗婭就提前祝使君您大破拓跋儀了。”說著,向海岸線看了過去,美目中蓄滿了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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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當天中午,艦隊抵達了天津港,由於城池狹小,八萬人馬根本沒法駐紮,於是在城池左右兩側各立下兩座營寨,立寨時,把弩炮推上前嚴陣以待,根本不給拓跋儀突襲的機會!
拓跋儀隻是在寨裏的望樓上眼睜睜看著衛風下寨,也沒有領軍前來攻打,甚至之後的一段時間,連佯攻騷擾都沒有,衛風自然也不會去主動挑恤拓跋儀,有堅城,有營寨,還有退路,已經立於了不退之地,大不了無功而返退走便是!
更何況衛風雖然不清楚拓跋珪給拓跋儀定下了三年之期,可是拓跋儀調動了十來萬兵馬把自己約來決戰,總不至於長期與自己幹耗吧?
於是兩軍相隔十裏,井水不犯河水。
在這段日子裏,按照茱麗婭的提議是另外造些小船,雖然對木材的要求不高,船隻也是一次性使用,正如奇襲武關那樣,根本不需要對木材再作處理,隻是天津附近以灘塗為主,即使有喬木也是稀稀疏疏,因此衛風讓蔣宣帶了萬人以及部分工匠去大海對麵的高句麗境內伐木,就地打造船隻。
不知不覺中,四個月過去了,茱麗婭的肚子也越來越大,衛風則時常陪著她四處散步,這一天,正走在海灘上,眺望著那一道道白練似的海浪撲上又退去,仿佛永遠不知疲倦。
海麵上還有些零零散散的小船,顯然是在捕魚,茱麗婭饒有興趣的打量了一陣子,許久才收回目光,問道:“使君,從您抵達天津一直到現在一戰未打,您一定很著急吧?”
衛風點點頭道:“十幾萬人白吃白喝不生產,每天的消耗令人難以忍受,而半島被我再三打劫,已經榨不出油水了,如今所有的糧米全由山陰運來,山陰也因此承擔了極大的壓力,但更可慮的是,再有兩三個月,便是颶風活躍的時節了,到那時,必須暫停糧草運送,好在船隻已經陸陸續續的打造出來了,可以在糧盡之前與拓跋儀決戰,但我始終弄不明白,拓跋儀究竟存的什麼心思,他把我引來,卻寨門緊閉,部署在中山的騎兵也沒動靜,難道是與我拚消耗?”
“撲哧~~”茱麗婭抿嘴輕笑道:“真虧得您敢想,拓跋儀雖有地主的便利,但河北遼東的土地哪比得上南方富庶?更何況他吃飽了撐著沒事與您拚消耗幹嘛?要照茱麗婭看,拓跋儀肯定有與您決戰的意圖,隻是其中有些我們想不明白的關鍵罷了,隻是天津附近以灘塗為主,一目了然,您又背靠大海,可以隨時退走,他即使想有動作也不可能啊,這的確挺讓人費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