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你快看將軍!”陳少女輕輕扯了扯王蔓,不滿的向衛風撇了撇嘴。
王蔓略一點頭,似笑非笑道:“衛郎識大體的,讓他看吧,過一會兒就看不到了!”
果然,衛風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看向了朝自已走來的軍卒,一名隊正上前兩步,施禮道:“稟將軍,司馬道子與司馬元顯六名孽子已全部擒拿。”
“好!”衛風點了點頭,把目光移向了司馬道子,微微笑道:“相王,末將本與你無怨無仇,卻千不該萬不該,以孝伯公遺女為妻,既為姻親,自然要為姻親討還公道,今日你滿門上下落於我手,末將隻得對不住了,請相王見諒!”
“原來是你!是你這小小的兵家子?沒錯,就是你衛風!誒!孤悔不該放任你坐大,照這樣看,三年前在宣陽門下散布謠言,引發騷亂的也是你了!”司馬道子抬起臉麵,一瞬間,布滿了懊悔之色!
衛風擺擺手道:“行了,不過是當頭一刀,坦然離開有何不好?又何必心存遺憾?如果你要後悔,下去抱著閻王老子的大腿慢慢哭,南郡公快來了,末將可沒空陪你閑聊,得早點送你上路,來人,把他父子二人斬了!”
“慢著!”王蔓攔住道:“衛郎,妾要自已為我太原王氏滿門老小誅此二賊!”
王蔓話音剛落,司馬道子跟著喚道:“士可殺不可辱!孤既落在你手,唯死而已,但不能死在女人手中,另你請念在孤為皇親國胄,給孤留個全屍!”
“嗤!”衛風輕笑一聲:“你想要全屍?孝伯公身為高門甲族,怎不見你手下留情?都要死了,哪來那麼多講究?誰死手上不是死?少費話,受死罷!”
司馬道子立時啞口無言,兩行老淚竟緩緩流下,似乎在懺悔往日的所作所為,也仿佛在向這世間道別,隻不過,軍士們不會心存憐憫,一名軍卒喝道:“跪下!”
“哼!”司馬道子還想表現出硬氣,重重一哼,卻是腿彎一陣劇痛傳來,被狠狠一腳踹上,砰的一聲,膝蓋重重磕上了地麵!
又有兩名親衛把司馬元顯押出,父子二人跪成一排,王蔓接過斬馬刀,快步走了過去。
“父親,諸位叔伯兄弟!請睜開眼看看,蔓為你們報仇了!當日是司馬元顯說動劉牢之背叛,今日,蔓先取這狗賊的頭顱!”王蔓朝天悲呼一聲,高高舉起大刀,刷的一下,當頭砍去!
“哧!”一蓬血光四散飛濺,出乎意料的是,司馬元顯的頭顱沒落地,而是半掛在了脖子上,身體雖然向前撲倒,麵孔卻仰麵朝天,腿腳陣陣抽搐,手指無力地蠕動,顯然沒死透!
這可把司馬道子嚇著了,頓時癱倒在了地麵,原本他已經有了視死如歸的覺悟,砍頭無非是個碗口大的疤,隻是,一刀砍不死,這得多痛苦啊,司馬元顯正是活生生的例子。
王蔓也怔住了,略有些赫然的看了眼衛風,這沒辦法,砍頭是個技術活,要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劊子手,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苦練,無論落點,還是力道都要極為精準,一次性砍下腦袋,要麼憑技術,要麼靠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