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劉嬌連忙定下心,盡量使神色不變,回禮道:“妾一孀居之婦有何風采?這份讚譽實不敢當,倒是衛家郎君你,僅僅兩年不見已聲名雀起,兩拒孫恩,保得會稽一方太平,又及時來援,使京口百姓免遭塗炭,這份功績,有何人能及?妾不曾想,當年的匆匆一麵,竟結認了位英雄人物呢!”
當著眾人的麵,衛風也不好太過於調戲劉嬌,隻是微微笑道:“劉家娘子過獎了。”
話音剛落,王道憐已小聲道:“將軍,這是您那便宜好兄弟的妹妹吧,妾觀她眉目含春,說那麼多,其實隻告訴您仍是待嫁之身,就等著您采摘呢,您可不能錯過了。”
“好了,就你機靈,先別想那麼多,說不定城裏擺了出鴻門宴在候著咱們,有這工夫,還是多想想對策吧!”衛風擺了擺手,又向前示意道:“城門已經打開,咱們下馬入城!”
“遵命!”五百男女騎士紛紛跟著衛風跨下戰馬,牽著馬匹向前走去。
劉裕等北府將領也匆匆步下了城頭,和近百名京口百姓代表站在門口迎接,人人都掛著副真摯的笑容。
衛風等人也是麵帶微笑,城門處充滿了融洽的氣氛。
“衛兄弟請!”見衛風上前,劉裕略一欠身,伸手示意。
“好說,好說,劉兄先請!”衛風的謙讓剛剛脫口,猛然間,一聲清叱響起:“外軍不得入城!”
“呃?”衛風一怔,舉目看去,一個約十一二歲,身形還未長開的小女孩一步攔在自已身前,兩腿橫跨,雙臂張開,那稚氣的臉龐帶著毫不掩飾的得色!
衛風視線再一掃,包括劉裕在內,北府諸將竟無一人阻止,還全都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這分明是在報去年的一箭之仇啊!
衛風又把目光移回重新看去,這個女孩子似乎是城頭站在劉嬌身邊的那個,難道是劉裕的女兒劉興男?念頭剛冒出,臉麵就控製不住的浮出了一抹古怪,習慣性地瞄向了那對小胸脯。
十一二歲的女孩子,也就是前世五六級的小學生,有相當一部分還沒開始發育,即使發育的早,也隻是剛剛起步,衛風運足目力,才勉強看到劉興男的胸部有著細微的起伏,這還是夏季衣服穿的少,如果在秋冬季那就是一馬平川!
劉興男哪曾被男人如此無禮的注視過胸脯,粉麵漸漸地蒙上了一層酡紅,頗有些手足無措!
北府諸將卻是大眼瞪小眼,這人太不講究了吧?之後紛紛把目光投向了劉裕。
劉裕也是無比尷尬,心裏早問候過衛風的祖宗十八代了,可這是自已女兒主動跳出來的,被輕薄又能怨得了誰呢?於是“咳咳~~”,趕忙清咳兩聲。
劉興男立刻回過了神,恨恨瞪了眼衛風,微紅著臉頰怒道:“說的就是你,你那賊兮兮的眼睛看什麼呢?究竟進不進來?”
衛風收回那猥瑣的目光,微微笑道:“即然外軍不得入城,那本將隻能辜負劉兄的好意了,告辭!”說著,竟要向回走去。
北府諸將全都傻眼了,劉興男已是急忙叫道:“哎~~你這人要不要臉啊!外軍不得入城的規矩是誰定的?去年是誰在山陰城下說的那麼好聽?你給輔國將軍不是大道理一套接一套嗎?怎麼輪到自已就那麼膽小了?孤身不敢入城,是吧?哼!還枉得姑母誇你為英雄呢?膽小如鼠的人,又怎配稱為英雄?”
衛風不急不忙道:“輔國將軍豪氣衝天,乃是我等無名小卒需要仰視的存在,實在是沒法比啊,何況英雄是劉家娘子說的,你見我有哪一句應承的話?對了,讓我猜猜看,你該是劉兄的愛女吧,那就托大稱你為劉小娘子好了。”
正說著,衛風突然臉麵一沉,不悅道:“自古以來,英雄都沒有好下場!劉小娘子,你是在咒我啊!我也不屑於當英雄,人隻要對得起天地良心,做好自已已是足夠,哪管不相幹的人如何看待?為別人活,還不夠累的,劉小娘子,我說的可有道理?”
“一派胡言!”劉興男臉麵通紅,冷哼一聲:“你帶兵入城,分明是瞧不起我北府軍!你還如何狡辯?”
“哈哈哈哈~~”衛風仰天笑道:“劉小娘子,你雖未成年,給人扣帽子的本事倒不小,十八年前,北府軍強渡淝水大破苻堅,鑄就了赫赫威名,如今怎會懼怕我這區區五百輕騎?這要傳了出去,天下人會如何議論?你可能擔待的起?”